陳飛揚將臥室仔細搜羅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顧宛如。尋母心切的他,只有再次追問保潔大媽母子。

保潔大媽為了兒子不受傷害,讓陳飛揚答應他不許報警。陳飛揚為了母親的安不危只得答應保潔大媽的要求。

就在保潔媽將要說出顧宛如與小李的藏身處時,她那禽獸不如的兒子,竟然用匕首刺中了自己母親的腹部,瞬時鮮血噴出。

保潔大媽倒下的時候,眼睛裡閃著淚光,雙手仍顫抖著伸向她最心愛的兒子。不想,她的兒子卻殘忍的躲開。

“兒啊,媽……不……怪你……媽……捨不得……”一字一句飽含了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愛。

陳飛揚與強子都為之動容,禁不住流下了眼淚,不管怎麼說保潔大媽的母愛沒有錯,但也是她的溺愛與縱容倒至今天的悲劇。

“你去死!你去死!我不要有你樣的媽媽!你是瘋子,是瘋子”青年竭嘶底裡狂叫著,眼睛裡沒有絲一毫一愧疚和不捨,而是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你真不是人,她是你媽媽,她所以做的一切都是為你”陳飛揚被青年的不孝和冷漠氣得頭昏心堵,真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畜生不如的人,竟然殺害自己的母親。

“滾!要不是因為你們,她也不會死!是你們害死了她,是你們!”青年駁斥著,他扭曲變態的心裡早已不是正常人。

“你就是個瘋子,你不僅是瘋子還是個畜生,因為人是幹不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陳飛揚氣得痛罵道“你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你就是社會的毒瘤,敗類,你活著只會給社會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和痛苦,應該去死的人是你”

“你閉嘴!你td的我閉嘴!”青年如同瘋狗一般,開始不停地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如果不是她帶你們來,破壞我的計劃,她就不會死,所以是她自己找死的,不能怪我,這不能怪我”青年身上的衣服被抓扯得淩亂不堪。

“她帶我們來是為了減輕你的罪孽,怕你會坐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卻殺了她,我身上沒有手機,不能叫救護車,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的話,趕緊告訴我,我母親在哪裡,然後我們會開車送你媽媽去醫院,如果你母親還活著,你可以免於死刑”陳飛揚一字一句道。

“我沒錯!我只想弄點錢花,我有什麼錯,只要你們給了我錢,我就會放人。就是她”青年怒指倒在血泊中的母親,仍沒有半點悔過之意,口口聲稱都是他母親錯。

“綁架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你懂不懂!”陳飛揚被氣得頭直迷糊,禁不住敲打著自己的頭,但只要一閉上眼,就是保潔大媽那哀怨的眼神。

“哥!你跟這種畜生有什麼好解釋的,他是畜生聽不懂人話的”強子轉臉看向青年,忍著肩頭上的疼痛,操起地上的一把凳子對著青年腦袋“現在你沒的選,不說出我幹媽在哪,今晚我們哥倆就弄死你”

“來啊!來啊!往我腦袋上砸啊!我才不怕,反正我媽已經死了,我怎麼著都無所謂”青年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好啊!既然你提來了,我就滿足你”說罷,強子掄起手中的凳子朝著青年的身上砸去,當然再沒有說出顧宛如的下落時,強子是不會把青年打死的。

不想,青年也是來勁兒了,也不喊疼了,就那站著挺著讓強子打“來啊,有種就打死你,打死我,你也救不出你幹媽”

“你,d,我非要弄死你不可!”說著強子朝著青年的頭上砸去。

“不要!強子”陳飛揚一把握住強子手中的凳子,幸虧他身手快,不然青年一定會被打得腦漿迸裂“強子,冷靜點,不要中計,他故意在激怒你,冷靜冷靜”

陳飛揚接過強子手中的凳子,放在自己的身後“唯有冷靜才能想出辦法,沖動就一定會釀成大錯!”

強子氣得臉憋得鼓鼓的,渾身直哆嗦“我就沒見過這種畜生,竟然對自己的母親下手”

“我恨她,我恨她,恨她為什麼生了我,竟然不能給我好的生活,就不要生我”青年振振有詞道。

啪~~陳飛揚隨手扇了青年一記耳光“你真混吶!真不是人”

陳飛揚扯掉自己衣服兩個袖子,系成一條繩子,纏在保潔大媽的腹部,這樣多少可以起到止血的住用“大媽,你忍著點,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保潔大媽艱難的喘息,彷彿每說一句都要耗盡她最後一口氣“我……沒福氣……你是好孩子……你的……媽媽……在”

青年見母親快要脫口了,急得猛抬起腳,朝著保潔大媽受傷的部位踢去,來不急多想,陳飛揚一縱身擋在保潔大媽的身前,隨即那一腳重重落地在了陳飛揚的身上。

“畜生!”強子怒吼著忍著肩膀的傷痛,抓起青年用力丟擲去老遠。

這一下,青年也是傷的不輕,身體直抵住了牆。

此時,保潔大媽已經奄奄一息了,上下嘴唇不停地顫抖著,陳飛揚聽不清說些什麼,只好俯下身去耳朵貼上。

“在……在……車”保潔大媽嚥下最後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大媽,大媽”陳飛揚摸了摸了大媽的鼻息和心跳,都已停止了跳動。

“大媽她……”強子自覺得鼻子直發酸。

“去世了”陳飛揚站起身,突然回想到大媽生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車裡,母親在車裡”

陳飛揚與強子迅速奔出門。

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跑到後院,小李開所開的賓士車前。二人趴在車窗往車內看去,然見顧宛如和小李昏倒在車內的座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