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如閑來無事,下樓來看強子。

忠叔擔心強子心直口快,惹顧宛如不開心,所以再三叮嚀說話一定要有禮貌。

忠叔的話的強子不上心,可是香香的話強子卻記在了心裡。

香香以命令式的口吻,如果強子對夫人顧宛如不尊重,那麼她就一輩子不理他。

香香若是不理強子,那麼強子連死的心都有,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強子對香香可謂是唯命是從,所以見到顧宛如以後,他不僅表現得相當熱情親切而且三叩九拜一樣沒少,最後強子還撒嬌似的認了顧宛如當他的幹媽。

果然經過強子一番討好,顧宛如也是打心眼裡喜歡強子,還說強子到了陳家以後,會好好照顧他。

不想,忠嬸見顧宛如對強子極為關切,心裡就不舒服了。

她回想起八年前,她兒子陳軍初來陳家時,顧宛如也沒有認她兒子為幹兒子,而且又想起當年因陳伯榮沒有伸出援手,導致陳軍進了監獄被判了整整八年。

忠嬸越想越氣,便把忠叔叫到門外。

忠嬸把自己心中的不快,一股腦兒地跟忠叔說了。忠叔不贊同忠嬸的說法,並告誡她不要亂說,別擾了夫人的興致。

忠嬸見忠叔不以為然,便把陳軍當年的事也搬了出來,沒想到就這一句話竟把忠叔給惹毛了。

忠叔臉色鐵青,氣得渾身顫抖“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以後不要再我面前提那個畜生,我們就當沒生過那個逆子或是認為他已經死了”

陳軍是忠叔心裡的死結,別人不能碰觸的軟肋。他寧願意自己沒生養過陳軍,其實忠叔這麼說也是為了矇蔽自己,也只有這樣他的心中也就真的無牽無掛了。

然這麼多年,忠嬸想兒子卻是想瘋了。平日裡她即不敢在先生和夫人的面前牢騷,也不敢輕意在忠叔面前傾訴,所以啊忠嬸的心裡也是瞞苦的。俗話說,誰的孩子誰不疼,誰的孩子誰不愛呢。

忠嬸禁不住委屈的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著實傷心。合計都八年沒見到過自己的兒子,她這做母親的心裡能不難受嘛。至打陳軍坐牢,忠叔不許忠嬸和家裡的親戚去探望,也不許任何人在他的面前提陳軍這個逆子,所以她一直將對兒子的思念埋藏在心裡。

“哎呀~~我覺得你這是無理取鬧啊,好好端端的哭什麼”忠叔不注地搖了搖頭嘆息,很是無耐。

“你的心真狠,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竟一點骨肉親情都不念了?”忠嬸禁不住又嘮叨了幾句。

“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別在我面前提了。趁我現在還能控制住火……”說著說著忠叔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瞬時覺得憋悶得喘不過氣。

“啊~~啊~~”忠叔的表情極其痛苦。

忠嬸害怕了,趕緊停止了牢騷。

“老忠,老忠啊,你怎麼了,別嚇我,老忠?”

忠叔捂著胸口難受的說不出話,連連擺手。

忠嬸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真不該多嘴,忙上前安慰“你別怪我,我不說了,再不說了,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對於忠嬸來說,忠叔就是天,天若塌了她還怎麼活呢。

……

忠叔自覺得胸口難受,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休息。

忠嬸嚇得沒轍了,趕緊進屋去找香香幫忙。

此時,強子與顧宛如聊得正歡,然見忠嬸哭喪著臉走了進來。

“香香5555香香……”忠嬸邊說邊抹眼淚“你叔叔胸口疼,疼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快去看看吧”

“啊!”

香香趕緊跑出去瞧,然見忠叔已經半躺在走廊的椅子上。

“叔,叔?”香香也嚇了大喊著。平時忠叔身體強健得很,很少見到叔叔難受成這個樣子。

忠叔臉色煞白,嘴唇發青紫色,手一直捂著胸口。

“香香,快去叫醫生,快去”顧宛如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