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憤恨的指著徐月娟“你做過什麼事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我現在只想聽到,從你嘴裡說出十五年前的真相”

徐月娟的眼淚不知不覺侵透了衣襟,她萬萬沒想到,站在自己面前一見傾心的男人,口聲聲都在逼問自己。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十五年前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了”徐月娟不注的搖頭。

“呵~~你想詆毀麼,想死不承認的是麼,那我就告訴你,十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陳飛揚竭嘶底裡的喊道“十五年前,二十三歲的你雖然貌美如花卻是蛇蠍心腸,相識本市的富豪陳伯榮後,便想與他長相廝守,怎耐陳伯榮深愛他的結發妻子顧宛如不肯離婚。你懷恨在心,悄悄調換了顧宛如治療頭痛的藥,兩年來顧宛如被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買通了陳家二位保姆,三經半夜專挑陳伯榮不在時,給顧宛如打電話恐嚇或是威脅她,害得顧宛如的精神萎靡不振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四年,那四年裡我失去母愛,失去家庭的溫暖,我性情大變,從此後變得自私冷漠,難道這一切不是你的錯嗎?你還能說沒對我做過什麼嗎?”

“你沒證據,證明藥是我換的,你更沒有證據證明夜裡打電話的也是我”徐月娟不相信陳飛揚會有那麼大的難耐,短短半天裡找到一切對她不利的證據。

“你以為你可以收賣陳家的保姆,我就不可以再重金收賣回去嗎?我今天下午已在k市找到當年陳家的保姆鄭姐,她已經把實情都告訴我了,只要陳伯榮不在家,鄭姐便打電話告訴你,然後半夜你便打來電話嚇唬我媽媽,目的是想把她逼風,你身為小三就可以上位了”

“看來,你今天下午一定忙壞了吧,為今晚與我對峙也可謂費勁了心機”徐月娟想想就覺得後怕,沒想到陳飛揚隱藏的那麼深。

“還好,我只是稍稍使了點力而已”陳飛揚故作輕松道。

“那影片又是怎麼拍到?王國富嘴裡一直喊著的人是誰?”徐月娟開始刨根問底。

“徐月娟,你忘記了我們陳家可是聖保羅的大股東一之,總經理見到我還要禮讓三分,我臨時安排個房間佈置一下,不是什麼難事吧”陳飛揚笑笑說。

“哦~~原來你早就將攝像頭安置在房間內,與前廳的服務員串通,告知只剩一間房。黃萍開了房,之後的一切便都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了”徐月娟依照陳飛揚思路分析道。

“對,你說得很對~~”

“王國富嘴裡唸叨的人是誰?”

“這個,你有本事去問王國富本人啊,他的答案一定是百分百的準確”

“你~~~你一直在利用我”徐月娟難掩悲傷,再次落淚。

“額~~~我有沒有利用你,你自己心裡很清楚,當初若不是你想利用我去拿下黃萍,怎麼會有現在的下場呢,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種下的惡果,怨不了別人”陳飛揚一本正經道。

“可惜我的心~~對你那麼好”徐月娟仍想博得陳飛揚同情,一直訴說自己對他有多麼好。

“你對我的好,全部淩駕於目的之上,如果我沒有半點的利用價值,你總不會傻傻地給一個剛入職新人買十幾萬的衣服吧”陳飛揚一臉蔑視。

“我~~我~~”徐月娟百口莫辯。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十五年前的事情,即使你不承認也無法掩蓋你犯下的罪孽”

“你想告我,抓我坐牢嗎?”

“坐牢,無意義。只要你還抱著騷擾我們的家的心,今天我所做的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我並不想讓你坐牢,我只是想讓你離我媽,我爸,我們陳家遠點,以後別再動什麼腦筋想要傷害他們,只要有我在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你的下場會比今天還要慘”陳飛揚一字一語,鄭重其事道。

“呵呵~~我為你爸爸付出那麼多,說不要我就不要我嘛,就算我這次沒有懷孕,那麼十五年前我還為他打掉一個孩子呢,他要用什麼來不補償我”徐月娟怒吼著。

陳飛揚一聽,啪滴一聲~~將手中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喝道:

“徐月娟,你還要不要臉,當年你拿孩子說事又是如何威脅我父親的,他為了補償你,將下屬兩個最盈利的公司過戶給你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不夠,那失去孩子痛苦誰來承受”徐月娟聲淚俱下。

“呸!孩子?你哪來的孩子,你現在沒懷過,十五年前你同樣也沒有”陳飛揚憤憤道。

“你?你胡說~~你怎麼知道?不許胡說,不許~~~”徐月娟一哆嗦,連說話的底氣都沒了。

“你沒想到過吧,我去過你的母校,打聽到了你一些鮮為人知的事,你想聽聽嘛,想嗎?”陳飛揚輕笑道。

“不,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不,你不要說了”徐月娟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著了魔似的不停地叨嘮著。

“你不想聽,我卻偏要告訴你,你在上大不學的時候流過産,導致你沒有機會再做媽媽了,所以今天你在騙我爸爸,十五年前也同樣是在騙我爸爸”

“不~~不~~~”徐月娟完全崩潰。

陳飛揚將手機裡的影片,複制貼上到了徐月娟的辦公電腦上“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江西那塊地值幾個億,也算是我們陳家最後欠你的,不過從現在起你與我們陳家的恩怨兩清,如果我再發現你糾纏我的家人,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陳飛揚霸氣地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飛揚走後,空曠地走廊裡,隱隱傳來徐月娟絕望地哭聲……

~~~~~~~~~~~~~~~~~~~~~~~~~~~~~~~~~~~~~

離開‘悅宜商貨’陳飛揚瞧了瞧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為淩晨一點多。此時風停了,身上也不覺得那麼冷了。

馬路上很靜,車輛甚少。路燈很亮,照在陳飛揚身上,格外耀眼。

陳飛揚漫不經心地看著地上拖著自己長長的影子,忽然心情好極了,無比的舒爽。十五年了,徐月娟就如同顧宛如的惡夢一般,時時困擾著她。如今,陳飛揚為母親解除了心腹大患,也算搶答了母親的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