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江濱市迎來了第一場春雨,它卻比往年來得稍晚一些

城郊建築工地

雖說春雨貴如油,但對於饑腸轆轆的陳飛揚來說,真t來的不是時候。此時他正坐在建築工地的青石板上大哭,臉上淚水鼻涕哈喇子攪和成一片更加看不清那張黝黑的小臉他舉起瘦弱的臂膀,伸出骷髏般的手指沖天怒喊“來呀!敢不敢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 咔嚓!’

頭頂上空一聲巨響,震得他兩耳嗡嗡,禁不住咒罵“草,還真聽話!”

他,19歲。是個實足的矮矬窮,來自偏遠的小村。

‘飛揚’是村裡名字最洋氣的孩子,也是十裡八村唯一考上市重點高中的。就在臨近高考的那年夏天,hc789病毒肆虐橫行小村,村裡許多人也包括他的父母未能倖免於難。

他無緣高考,一直寄宿在村長家裡。

一日常年在外打工的張叔找到村長家。他想組織村裡一些年輕人去城裡建築工地做工。原本村長不贊同,但架不住村裡的年輕人鼓動只好答應,還說出去見見世面也好,陳飛揚也在其中。

可來了一個月,陳飛揚腸子都悔清了,這兒哪裡是人呆的地方。

他們居住的房子是臨時搭建的板房,不僅四面透風牆角還滲水夜裡常常有鼠出沒,平時吃剩的糖花生瓜子大多都被老鼠糟蹋了。

他的床鋪緊挨著門,屋外大雨傾盆,屋內也是淅淅瀝瀝小雨不停,室友們進進出出,弄了他一床鋪的雨腥。

他抱著被子沒地方睡,室友張叔和小王搶著要與他同床。然而一個臭腳一個偽娘換了哪個他也不肯,索性推開門沖進那瓢潑大雨中,一路向西。

“熊孩子,讓我好一通找”張叔打著把破傘,滿臉泥水氣哄哄道“沒出息,大雨天坐在這哭啥?要是淋出病回去我怎麼跟郝村長交待”

“叔,我想,靜靜”

張叔有點糊塗了“靜靜是誰?男的還是女的?靜靜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吧?”

“額~”陳飛揚無力解釋。

此時一道道亮光劃過,他們頭頂上空‘咔擦擦’聲聲巨響。身後高層搭建的三腳架斷裂,無數物體紛紛從天而降。木板,鐵絲,板磚已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朝著他們的頭頂砸來。

“叔,快走!別管我!”陳飛揚突然猛地推開張叔。

“不~~飛揚!”一塊板磚狠狠地砸在陳飛揚的頭上,頓時鮮血染紅了他的臉。

室友和救護車趕到時,他已閉上了眼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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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雲閣’江濱市最頂級的娛樂場所。

vip2室

房間內彌漫著橘色的燈光,空氣中散發出誘人的玫瑰香氣,一張若大的心型水床上躺著一位容貌俊俏的男子,年紀約莫十八九歲。長長的眼瞼微合著,輕抿性感的薄唇。

兩名穿著x感比基尼爆r肥t的美女,正施展渾身解數獻討好男子。兩雙纖纖玉手在男子健碩的身體上時而揉捏,時而輕撫,時而用力猛c。

“嗯,舒服”

“嗯,爽”男子輕哼著嘴角揚起一絲淺笑。

窗外,雨越下越大,雷聲轟鳴四作。一聲巨響過後,男子驚聲尖叫猛地從床上坐起。

“陳少,您怎麼了?是不是被剛剛的雷聲嚇到了”一美女戰戰兢兢輕撫著陳飛揚僵硬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