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許多其他仙舟的遊客前來羅浮參觀演武儀典,他見曜青來的年輕人裡許多都紮著小辮,有些還往裡編燈絲,想必是當下曜青流行的發型。

唔……燈絲就算了,實在是太惹眼了,而且也不見得多好看,還是單純編幾根小辮兒紮進馬尾裡吧,再留幾根在外面。

“楊叔和姬子去做委託了,帕姆沒法下車,穹在給盧卡當經理,三月帶著克拉拉逛吃逛吃,丹恆在幫穹打遊戲。”

穹忙得飛起,但他的二十三個遊戲是需要每天清日常的。

“坐我前面去。”刃拍拍燕十九的腦袋。

燕十九呲溜一下滑到地毯上盤腿坐下,掰著手指給刃算,“哥姐他們倆去碎雲嶺度假了,費斯曼叔叔在丹鼎司交了新朋友,現在和人家一起每天天不亮就起來打太極。明天帶你去看看,那小廣場上全都是打太極的和練拳的,還成方陣呢,特有意思。”

“虎克呢?”刃問燕十九,除了演武儀典正式開幕那天遇到虎克,領著她玩兒了幾局探險遊戲,之後就再沒見過了。

“別提了,也不知道波提歐什麼招數,虎克現在都不跟我一起探險沒有和波提歐一起有意思。”

一說起虎克,燕十九不禁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老話說是兒大不由娘,怎麼虎克長得還沒他高就已經開始嫌自家老哥沒有其他人好玩兒了。

“他們倆還不知怎麼把白露捎上了,白露本來只是和穹玩玩超真實過家家消遣消遣三月。現在倒好,鱗淵境都快翻過來了,還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找到好些珊瑚金,景元、彥卿、丹恆、三月,反正就是她認識的人都有份,帕姆都收到一塊兒,可把帕姆感動壞了。”

“虧得丹恆一槍給那老不死的龍師釘牆上了,不然神策府裡又有得鬧了。”

在三月七的神奇照片牆上,燕十九看到了丹恆的驚世一槍,不得不說簡直爽得人頭皮發麻,燕十九願稱之為這個琥珀紀的最佳爽劇。

燕十九講龍師被揍講得眉飛色舞,但刃還是更喜歡聽他講白露過家家和探險。

於是燕十九將話題拉回到白露身上,“有天風君支援,龍師又被抓住了把柄自身難保,羅浮持明被好好整治了一番。現在白露身邊該撤換的人也都撤換了,沒人再像從前那樣密不透風的看著她。”

“那很好,她能做自己想做的了。”刃聽得認真,隨手給燕十九的小辮兒末端繫了個蝴蝶結,不怎麼好看,但是很有喜感,刃盯著蝴蝶結思索片刻,還是選擇把蝴蝶結拆下來,換成了顆亮晶晶的紅珠子。

“不過她銜藥龍女的名頭太響亮,能完全和她玩兒到一起孩子還不多。但是孩子嘛,玩一段時間就會熟絡起來的。”

燕十九想抓小辮看看珠子是什麼顏色的,他昨天帶回來一大盒五顏六色雜七雜八的配飾,想讓刃用著換換造型來著,沒想到先用到了自己身上。

刃一把將他的手拍下去,“別亂動,紅的。”

“那你今天也用紅的唄,紮個高馬尾,又好看又精神。”燕十九乖乖收回手,“景元還說會爭取一下她尾巴上尺木縛鎖那事兒,靈砂也覺得白露帶那玩意不是好事,不過持明那邊剛捱了一波大的,他們也不能操之過急。”

“嗯。”

“我邀請她後天一起去看銀枝當嘉賓的場次,買的vip席呢,可花了我不少信用點。”

有銀枝的場次,票總是格外難搶,誰能拒絕近距離欣賞純美騎士的風采?

起碼白露拒絕不了,她真的很好奇銀枝到底能不能如燕十九所說的那樣自帶燈光和玫瑰花瓣出場。

刃想笑,實際上他一直都在笑,從他用毛巾裹住燕十九頭發的時候開始,他的嘴角就沒有垂下去哪怕一秒。

“需要帶上高畫質相機嗎?”刃問到。

燕十九撓撓頭,“帶上吧,下次純美騎士來羅浮參加這種活動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而且讓白露親手拍會讓她更有參與感一些吧。”

刃覺得這話有道理,親手拍的照片,哪怕拍得差一些,看起來也總比別人拍的漂亮照片舒服。

“昨天和前天都在家裡玩兒玉兆,今天去吃火鍋,後天看演武,明天我們幹嘛呀,最近也沒什麼好看的幻戲。”燕十九左搖右晃像個不倒翁,被刃輕扯一下頭發才堪堪老實坐定。

“我陪你做委託?”

“我委託做得夠多啦!想和你在一起幹點兒有意思的事情嘛。”燕十九拉著刃的手親來親去,“銀狼說演武儀典結束之後你又要去做任務了誒,又要有好長時間不能見面了。”

刃沉默半晌,“那我不戴口罩去通緝令底下站一會?”

刺激,驚險,參與度高,甚至是燕十九超愛的中高強度雙人運動。

燕十九目瞪口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還是一本正經地拒絕了這個充滿黑色幽默的提議,“不……那樣實在是太刺激了。而且說好了晚上請景元吃火鍋來著,你也不想看他作出那幅可憐巴巴的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