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都覺得很有意思,叔居然喜歡吃甜的。”

“很有反差萌不是嗎?”卡芙卡在玄關處穿好大衣,對銀狼和流螢發出邀請,“我去接應阿刃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去去去!直接把他的餅幹帶上吧,正好補充體力。”銀狼伸了個懶腰,“對了,艾利歐跑哪兒去了?”

“呃——”流螢尷尬地撓撓臉。

“怎麼了?”

“那個……我實驗薩姆火力的時候不小心……”流螢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又把他的毛燎到了。”

看來這盤美味的小餅幹還有艾利歐的功勞,感謝艾利歐。

——————

羅浮午後灼熱的陽光曬得燕十九臉皮發疼,他睜眼看了看天邊的太陽,才發現他們仨不知不覺已經睡了大半個系統時。燕十九慢悠悠地翻了個身,順腳把防風往景元那邊踢了踢。

防風很想反抗,但思及坐在一旁的白芍,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

景元迷迷糊糊睜開眼,很乖覺地也翻了個身,讓防風有地方躺。

“好小子,不枉我疼你一場。”防風拉長聲調,“不像有些人吶——”

燕十九睜大眼睛定定地看了防風一眼,也不出聲,只是又往防風那邊翻了一下。

這下他又是仰面朝天了,太陽光曬得他臉痛,於是開始新一輪的迴圈往複。

卷卷打破了物似主人形的定律,是一隻出奇活潑的大白團子,平均三天玩兒壞一根特製的逗貓棒,見到這群魔亂舞的現場如何忍得住,忙從白芍懷裡跳到地上,加入了打滾的行列。

白芍看著在她面前咕嚕咕嚕滾來滾去的三人一貓很想說些什麼,但終究忍住了,轉而道:“我幫你們看著,放心,不會有人進來的。”

三個返老還童的幼稚鬼陡然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擠擠挨挨罵罵咧咧地在白芍面前站成一排。

“你能不能跟彥卿一樣成熟點?”防風把卷卷舉到燕十九跟前讓他看看卷卷的灰毛。“看給我們卷卷的毛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卷卷的兩條後腿在風中自由地搖晃,“沐呦——”

“彥卿都給三月七當師傅了,照這麼算比我還大一輩兒呢。”燕十九接過卷卷,一邊胡咧咧一邊摘卷卷毛上粘的草葉,“比我成熟不是很正常嗎?”

防風翻了個白眼,抓著景元的馬尾抖落他頭上的樹葉,“走景元,咱倆下棋去,不理他個一天到晚胡咧咧的。”

這是對五子棋愛好者赤裸裸的歧視與孤立,燕十九回敬防風一對碩大的白眼,盤腿坐在白芍腳邊給卷卷擦他烏漆麻黑的小爪子。

“十九。”

燕十九仰臉看她,呲著牙樂得像朵花,“什麼事兒姐?”

白芍往燕十九的嘴裡塞了塊茶糕,給他摘頭發裡的草葉,“陪姐姐聊會天。”

嘴裡嚼著糕不好說話,燕十九隻能連連點頭示意自己超願意和姐姐聊天。

“嗯……”白芍思慮再三,還是起了個最籠統的話頭,“最近的旅行怎麼樣,開心嗎?”

“開心啊,匹諾康尼可好玩兒了。那幾件衣服和口紅還有糖果之類的姐你喜歡嗎?就是在那個奧帝購物中心買的。那兒的銷售員都可會說話了,吹得人天上有地下無的,我又不懂,幹脆都買了。”

燕十九熟練地蹭了蹭白芍的手,他也不知道這頭有什麼好摸的,但刃、白芍乃至防風,都有一個算一個的有事沒事摸他的腦袋,經年日久的,蹭手已經是條件反射了。

當然,防風摸的時候是不會蹭的,那太怪了。

“喜歡,都喜歡。”白芍笑得很開心,她現在穿的就是燕十九送的衣服,“買這麼多,錢還夠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