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自閉貓貓 不準自閉，出來嗨！……(第2/3頁)

“春分，又在練曲了，真是勤奮啊。”

“是你啊大哥哥。”春分見燕十九來了很高興，“那段唱詞，我又練了很長時間，大哥哥你來聽聽我有沒有進步吧！”

一段終了，燕十九熱烈鼓掌，“不錯不錯，進步很大！”

春分雙手背在身後，有些害羞，“真...真的嗎，我也覺得自己進步了呢！”

燕十九再次對她的唱詞予以肯定，“真的！”

“哎呀，光顧著自說自話了，大哥哥，你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燕十九指指一直站在旁邊沒出聲的丹恆，“我來找他，那我們就先走咯？”

春分連連點頭，“大哥哥再見。”

燕十九舉了舉手裡的麟淵冰泉，“去後面聊聊？”

丹恆點點頭。

路上，看著鎮定自若的燕十九，他沒忍住問道：“你經常來聽她練曲嗎？”

靡靡赤龍，森森青松，六百餘年凡塵中，如夢盡是空。

對丹楓的朋友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聽的曲子。

“你不也在這嗎？”燕十九說著，靠上欄杆，“也不是經常，路過的時候會聽聽罷了。”

丹恆也學著他的樣子靠上欄杆，他很少會作出這樣隨性的動作，但看著燕十九這幅輕松自在的樣子，竟也想試一試。

“你覺得……丹楓是個什麼樣的人？”

丹恆想多聽些關于丹楓的事情，也許這樣他能將他們更分得開些。

鏡流魔陰身，白珩身故，景元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

至於刃......實在是太複雜了，不提也罷。

這麼說來，燕十九是最合適的那個人。

燕十九回答得倒是幹脆，“表面上不食人間煙火，其實嘴饞還話多，有點像癲癲的叛逆少年，最喜歡那些狗血得要命的話本子和幻戲，有時候能把景元都噎到說不出話，但是關鍵時候很靠譜的家夥。每天忙的要死，還經常去雲騎軍幫忙治療將士。”

丹恆沒想到他會給出這麼......這麼富有生活氣息的形容詞。

他還記得那位持明蜃影的形容，清冷孤獨，就像方壺萬載不化的玄冰。

“你想他嗎？”丹恆喝了一口麟淵冰泉，詢問到。

燕十九愣了一瞬，旋即坦然地承認了，“想，很想。我想他，想應星，想當年的雲上五驍，我很想念我和他們一起度過的那些快活日子。”

“那你——”

看著滿臉坦然的燕十九，丹恆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著問下去了，似乎問出口的每個問題都是在這個人的傷疤上撒鹽。

“我怎麼這麼快就接受了？”燕十九仰頭灌了一口麟淵冰泉，“我這個人，從小到大學得最多的就是該怎麼接受。”

接受人會變成鬼，接受有新的孩子代替他，接受猝不及防的離別，接受眼睛一閉一睜丹楓就變成了丹恆，他心心念唸的應星也變成了刃。

丹恆有些難以開口，卻還是接著詢問道：“那你......怎麼看待那場飲月之亂？”

“作為雲騎，我無法原諒他的所作所為。”燕十九沉默一會，“他犯下那樣的重罪，無論中間是否有龍師插足或是其他什麼變故，錯了就是錯了，那些刑罰，都是他該得的。可作為他的朋友，我仍舊自私而卑劣地為他感到一絲歡喜。因為這個被鎖起來的蠢貨終於自由了，用那樣慘烈的、愚蠢的、罪該萬死的方式，可是他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