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遇到了紫色的極光,真的很美,真想和你一起看看。”

因為那是我見過的、僅次於你的美景。

“但是能和你這樣坐在一起的話,沒有極光也無所謂。”

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他應該說,我可以陪你去貝洛伯格看極光,或者告訴燕十九,對我來說,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經足夠美好。

但他的唇齒被封住太久,長久的放逐生活讓本就寡言的劍客更加沉默。

於是他吻了吻燕十九的側臉。

燕十九無奈地回吻,“你不能總用眼神和親親來代替說話啊,雖然我能明白,但是這樣不就完全不需要開口了嗎。”

刃盯著燕十九的頭發看了好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來,“......沒有總是。”

“只是經常對吧?”

燕十九忽然想起丹恆對穹的評價,他不想說話的時候,誰也沒法讓他開口。

刃不想理他了,現在他嘴跟不上腦子,暫時說不過這玩意。

但燕十九怎麼會放過他,他像棕熊蹭樹一樣蹭了蹭身旁轉過頭去的男人,“想不想聽故事,我會講可多故事了,磐巖鎮的孩子們都喜歡聽。”

刃不理他,燕十九也絲毫不氣餒,繪聲繪色地講起故事來。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遙遠的地方。有一個能烤出全世界最——美味小甜餅的管家,他養了一隻可愛的小黑貓,這只黑貓特別特別會抓老鼠。”

刃聽著聽著,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

哪怕燕十九講管家、黑貓還有黑貓養的幾只小鳥的故事講得有趣極了,但身旁有個源源不斷傳來熱量的人形熱源,他很難不想睡覺。

外面寒風呼嘯,而他縮在這個用毛毯、披風和燕十九圍起來的、暖呼呼的小世界裡,不知哪個星球流傳的故事混雜著木柴燃燒的噼啪聲流進他的耳朵。

靠在燕十九肩上的腦袋漸漸變重。

“好吧。”燕十九嘟囔著,“第四隻小貓和他的超能力小狗朋友的故事才說了一半,下次再給你講。”

燕十九給刃加了一頂毛線帽,看著戴著兩頂毛線帽的深藍色頭頂樂了一會,便又向遠方望去。

他看著暗沉的天空,望穿層層陰雲,略過羅浮天空模擬的月亮,望見了那輪淺淡的、掛在山與山之間的月亮。

良久,直到身前的火焰逐漸變得微弱,燕十九終於推醒睡的正香的刃,“快起來吧,在外面睡太久可不好。”

刃迷迷瞪瞪地睜開眼,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

“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客棧睡覺吧。不想走路的話我可以抱你回去,我不介意的。”

刃嘁了一聲,自顧自站起身拍打著燕十九頭頂堆積的雪花。

傻家夥,他都熱得頭頂冒汗了,還要給他加一頂帽子,自己的頭發倒是濕了一半。

燕十九坐在原地任由刃像挑西瓜一樣拍他的頭。

“行了。”刃說。

“啊——”燕十九站起來呻.吟著伸了個懶腰,“明天還要早起看日出呢,那個房間位置可好了,能一邊泡溫泉一邊看日出。”

“坐久了屁股好疼。”燕十九收拾完場地,順手揉了揉屁股,“你疼不疼,我也給你揉揉啊。”

刃一把捂住了燕十九的嘴,“閉嘴。”

又不是在家裡,怎麼光天化日的說這種話,燕十九到底是跟誰學壞了!

回客棧的路上,燕十九狀似無意地問道:“星核獵手休息時間可以自由活動嗎?”

“可以。”

畢竟星核獵手也不是什麼星際和平公司,他們沒有壓榨人的興趣,幾乎每個成員都有自己的愛好。

銀狼經常拉著薩姆一起打遊戲,艾利歐神出鬼沒,卡芙卡則是熱衷於購物。

至於刃自己,他沒什麼愛好。

從前的應星會畫圖紙,叮叮當當地敲擊貼片,給燕十九做玩具還有擺弄他的限量版金人。

刃呢,刃會練劍或是安靜地坐著發呆,有時候會應薩姆的請求幫他保養手臂,給艾利歐做做貓飯或者被卡芙卡帶出去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