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老臉一紅,拿起水杯喝了口蜂蜜水,然後裝模作樣地清清嗓子。

羅浮粗口,好像還是不太舒服,下午還得開會。

燕十九真不是個東西。

“別問。”他伸著手沒好氣道:“重淵珠給我,要把這玩意嵌到槍上可不容易。”

“哦。”

丹楓委屈巴拉地坐在零件堆中間的小板凳上,連衣袖垂到地上沾了一層黑灰也懶得管。

他好心好意關心自家好友的身體情況,結果莫名其妙被兇了。

應星正拿著重淵珠往擊雲上比劃,手臂抬起時帶著上衣上滑,露出一節勁瘦的腰。

嗯?是不是……粗了點?

“應星。”丹楓開口喚到,“你轉個身,胳膊抬一下。”

應星不明所以,卻還是依言照做,畢竟他這個好友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值得信任的。

丹楓定睛看了看,確信剛才不是錯覺。

“你有沒有覺得……”丹楓停頓一會,試圖組織措辭,“呃——腰上緊了點。”

……

應星想起最近燕十九特別喜歡拿臉蹭他的肚子。

破案了。

他撚起一塊棗泥酥塞進丹楓嘴裡,把剩下半盒也放在他膝上,“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

沒見過這麼強詞奪理的,丹楓嚼著嘴裡的棗泥酥腹誹著,自己這個好友這幾年真是越來越兇悍幼稚了。

“胖還不讓人說。”

應星舉起自己新添置的鍛造錘,臉上陽光滿面,身後黑氣四溢,“你看著我的錘子再說一遍?”

“這棗泥酥挺好吃的,讓燕十九把店鋪地址發給我。”

“你直接來我這吃,隨時有。”

朋友一生一起走,誰先變瘦誰當狗。

17:30

工造司總結會,應星拿著一疊畫得亂七八糟的工圖將桌子拍得啪啪響,把幾個混日子的工匠罵得狗血淋頭。

雲騎軍駐地裡,景元溜到燕十九這邊,悄咪咪問他晚上要不要來一個幻戲之夜。

他舉著三根指頭賭咒發誓,“我保證,看完就走,絕不耽誤你跟應星哥過夜生活!”

燕十九拍他的後腦勺罵道:“就你會說話,我看你敢不敢在你應星哥面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景元捂著頭嘿嘿直笑,“那說定了,你記得多買點零食,我們都來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早就跟丹楓白珩說好了。”燕十九擺擺手,“去去去,別讓鏡流發現你在我這,到時候她把你練得哭爹喊孃的你就又來我這嚎。”

“我什麼時候哭爹喊孃的來你這兒了?”景元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你這是汙衊!”

“景元。”女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怎麼在這?今天的訓練完成得很快嘛,明天陪我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