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丹楓已逝,鏡流身陷魔陰不知所蹤,應星拋卻過往化身兵刃,他不能,不能再失去景元了。

“就是現在——”

擊雲與重華一併擊中了幻朧與建木的連線,神君巨大的金色刀鋒之下,幻朧的身軀化作浮光四散開來。

燕十九騰身接住掉落的景元,然後將他的手臂搭在肩上,半撐著脫力的景元站起身來。

景元向前幾步,揮散面前一縷碧綠色的火焰,宣佈巡獵必將複今日之仇。

三月七關切地詢問景元的傷勢,丹恆沒有反駁景元關於他們倆默契的話語。燕十九默不作聲地站到景元身邊,從腰帶裡拿出幾顆丹藥塞進景元嘴裡,然後抱臂聽著他與列車組的寒暄。

“你這腰帶裡還有什麼?”三月七問他。

燕十九掏出來兩根發帶遞給她。

三月七撓撓臉,“我拿這個也沒用啊,有吃的沒?”

四根能量棒送到她面前。

“還是堅果味兒的!”三月七滿臉幸福地把能量棒分發出去,“你這腰帶也太方便了!”

景元湊過來參與討論,“他腰帶裡什麼都掏得出來,有一次我們在野外遇到孽獸,他居然從裡面拿了一瓶驅獸劑。”

“有沒有一種可能。”燕十九說,“空間技術而已,大家都有,只是我選擇從腰帶裡拿出來而已。”

三月七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這倒也是。”

燕十九轉而面對景元,詢問道:“狠話放完了?”

“放完了,早都放完了。”

景元睜著溜圓的眼睛,異常乖巧聽話。他哥怒氣值已經拉滿了,他可不想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彥卿似的被按在腿上打。

“話也說完了?”

“說完了。”

燕十九詢問穹等人,“體力恢複得怎麼樣了?”

穹將肩膀轉了兩圈,“差不多了。”

燕十九點點頭,幹脆利落地將景元一個打橫抱起,“走吧,太蔔他們大概也等急了。”

景元難耐地扭動幾下,“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行?”

“不行,這就是你逞強的代價。”

“......別讓彥卿看見了。”

那他這張老臉可就真的丟沒了。

燕十九看著他討饒的樣子,終究嘆了口氣,把崽子背到背上。

景元用臉頰蹭了蹭燕十九的披風,“肩甲好硬,硌著我了。”

“不硬要它幹什麼。你就不能把頭換一邊擱?”燕十九沒好氣地回應著,“穹,幫我卸一下,捏著中間轉幾圈就行。”

穹給他把肩甲卸下來,“好輕,怎麼做到這麼結實的?”

剛才他可看見了,燕十九有些躲不掉的攻擊會直接用這肩甲頂了,他翻來覆去看了大半天,居然連點痕跡都沒找到。

一聽這話,燕十九來勁了,臉都快仰到天上去,“這可是仙舟最厲害的工匠親手給我打造的。”

燕十九與應星家離麟淵境不遠,當年景元翻找許久,能尋回的也不過幾件燕十九的裝備,數十柄長劍與十七八個還算完整的金人模型罷了。這些東西在神策府中存放七百多年,仍堅牢如新。

“量身打造,獨此一家。”燕十九強調到。

“我的也是。”景元趴在他背上有氣無力地插嘴,“量身打造,獨此一家,比你的還多幾件。”

“少說兩句話能憋死你還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