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應星看著燕十九泛紅的雙眼有些不知所措,怎麼突然難過了呢。

“不好吃嗎?不好吃就別吃了,我明天給你帶別的來。”

應星怎麼會這麼好呢,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呢?

“好吃,很好吃,只是我太久沒吃過粽子了。”

過了一會,燕十九複又小聲道:“我就是有點想我先生了,我上一次吃粽子,還是先生帶著我去買的。”

應星怔愣半晌,低頭嘗了一口燕十九給他剝好的粽子。

糯米的香甜裡夾雜著植物的清苦,他低聲回應道:“我也想我爹孃。”

... ...

“應星,你是不是認識羅浮的龍尊啊。”

“對啊,怎麼了?”

“他是不是有角和尾巴?”

“是這樣。”

“那他睡覺的時候尾巴放哪啊。”

“... ...這我真不知道。”

當天晚上,燕十九又失眠了,掰著指頭躺床上算,“應星認識龍尊和景元,但他還是約我切磋劍術,他天天來醫帳探望我,還給我帶玩具玩、包粽子吃,他是不是也喜歡我啊。”

“是不是可以找機會跟應星表明心意了,但是如果我只是誤會了豈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

越想越睡不著,幹脆三更半夜發訊息騷擾防風。

防風亦未寢,回曰:“有屁快放”

[拾玖]:要是有人在你受傷的時候天天來看你,還給你帶好吃的,那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回雲]:不好說

[拾玖]:不好說你也說幾句

[回雲]:萬一人家就是講禮貌呢?比如這人特有素質什麼的

[拾玖]:... ...

看著螢幕上的省略號,防風的良心突然有一點痛。

[回雲]:也有可能是,不好說不好說”

防風給他出餿主意,“實在不行你去揪朵花,一片是他喜歡你,一片是他不喜歡你,揪到最後你就看是他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

[拾玖]:... ...

[拾玖]:我感覺還是幹點別的靠譜些。”

發完這句燕十九就雙手交叉放在腹部,安詳地閉上了雙眼。

過了一會,防風又被亮起的玉兆驚醒。

現在他的良心一點兒都不痛,甚至懷疑螢幕對面的小沒良心是真的沒有良心可以痛。

[拾玖]:揪花真的靈嗎?

[回雲]:我哪試過,我跟白芍一起長大的,我們倆五歲就說好要成親了。

[回雲]:哪像你小子,清心寡慾五六年,一朝淪陷有如老房子著火。”

[回雲]:行了,有啥事明天說,你小子不睡覺我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執勤的。”

燕十九牙都快咬碎了,有青梅竹馬的老婆很了不起嗎?!

......確實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