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交接儀式上發生了什麼燕十九已經記不太清了,似乎是他代表雲騎發表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歡迎講話,交代了各個部門需要對接的事項之類的。

總之在景元的協助下,歡迎儀式順利完成。

眼見著已經中午了,燕十九幹脆帶著應星丹楓和景元等人去食堂包間吃午餐,正好一行人也能聊聊天。

防風目瞪口呆地見識到了自家老弟的黏人程度,丹楓和景元則是熟練地不去給自己找狗糧吃。

吃飽喝足,丹楓自覺的拉著景元離開,防風也回宿舍補覺了,他們默契地給這對久別的情侶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燕十九熟練地環抱著應星的腰,把臉埋進他的頸側,貪婪的嗅聞著戀人發絲裡氤氳的玉蘭香。即使極節省著用,他帶走的洗發水也早就只剩空瓶了。

燕十九突然間委屈至極,悶聲哽咽著說:“我好想你。”

這語氣實在太可憐了,簡直像應星才是那個一走一年多的家夥,而燕十九是在家裡每天在家裡孤單地轉圈,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樣。

可一離開就是整整一年半的人明明是他才對,應星越想越生氣,洩憤般叼著燕十九的脖頸磨牙。

燕十九被咬得一激靈,滿腔的委屈都被這一口咬沒了。他不敢動,只是很擔憂的問:“我都在外面站好長時間了,你也不嫌髒的慌,實在想咬,你就不能先讓我洗洗什麼的嗎。”

應星被這句話放掉了滿肚子的氣,“那帶我去漱口。”

燕十九順勢拉著應星的手帶他去自己的宿舍。

沒毛病,工造司的宿舍肯定還沒清理好,就算清理好了應星的行李也肯定還沒放進去。外面的流水怎麼能用來漱口,如此算來當然只有自己的宿舍最合適了。

燕十九獻寶一樣捧出一堆盒子,一一介紹到,“這是我自己做的,這是我在幾個路過的世界買的,這是材料。”

應星也拿出幾個盒子,“這是我想辦法保鮮的晴柔奶,快點喝,這是給你做的臂甲。”

他狠拍一下燕十九的頭,沒好氣地說:“還有你心心念唸的洗發水,下次不準全都拿完,害得我頭發都打濕了結果沒找到洗發水。”

燕十九發誓他本來只是想親親應星討好一下,但這雙薄唇實在是過於柔軟和誘人了。

“行......行了,還有你的劍,沒鍛好,等完成了給你拿過來。”應星氣喘籲籲地推開身上的大狗,抬手摸了一下嘴唇,有點麻,又啪啪拍了兩下這人亂動的手,“你收著點,我還要出門的。”

百冶消失整整一個中午然後腫著嘴唇出現在人前,那場面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燕十九摟著戀人的腰,極誠懇的答應了,畢竟剛剛揩油揩得很足,再揩下去讓人惱羞成怒就不好了。

可持續發展,我懂。

應星沒把箍在腰上的手臂掰下去,保持著這個有些別扭的姿勢轉身拆起了禮物。

幾根發簪,應星拿起來一根根看過去,用料上乘,從雕刻痕跡來看明顯是初學者,但雕刻者很用心,盡量處理了細節處的瑕疵。

燕十九從後面摟著應星,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看不清他的神情,緊張得手都在冒汗。

“這個怎麼是根筆的樣子。”

“因為,因為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就是拿一根這樣的筆把頭發挽起來了。”聽著應星止不住的笑聲,燕十九有些莫名的羞澀,“真好看。”

“那這個呢?”應星拿起那根鳥羽形狀的發簪,故意偏頭蹭了蹭燕十九,“讓我猜猜,羽毛羽毛,十九啊,你這只燕子的毛是不是都被揪光了呀。”

燕十九紅著臉不說話。真奇怪,他們早就會放肆地擁抱、親吻,坦然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但當這樣的小心思被戳破,他還是有些害羞。

應星就愛看看燕十九這幅手足無措的樣子,笑吟吟地接著說:“要我看啊,羽毛可不夠張揚,你該直接雕只燕子,這樣全羅浮的人就都知道我的頭上歇了一隻燕子了。”

“不是歇。”燕十九收緊手臂,強調道:“不是歇,是住,這只燕子住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