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你們都滾出去,不然我去告你們!”

鬱綿有點淚失禁體質,眼下濕漉漉的淚珠已經在眼眶打轉了,卻強忍著最後半分倔強。

楊志明不以為意:“我好怕呀。”

“不檢查幹淨,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藏違規電器。”

說完,就又要去推攘開鬱綿。

鬱綿做了整理,那些吊帶裙子他都是壓在底下的,所以櫃子開啟,露眼的就是外套和毛衣那些,要是真讓人翻出來裙子和吊帶,那情況才是糟糕。

所以他死命擋著,不讓楊志明和邵池得逞。

鬱綿反抗,邵池他們壓迫,狹窄逼仄的宿舍混亂不堪,鬱綿的身體也屢屢磕著撞著。

霎時,“砰”的一道聲音後,楊志明一記趔趄,直接匍匐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腦袋也撞到了牆上。

而後的一腳又落在了就近的另一人身上。

變故太快,邵池驚愕後,看到的是殺氣騰騰的祁錚。

一雙怒目如虎如獅,鷹隼狠戾,煞氣洶洶,咬牙切齒間,垂落在腿側的手拳捏緊,手臂和脖頸都青筋暴起。

楊志明從地上爬起來,臉色霎時心驚起來:“祁、祁哥。”

祁錚的目光只落在鬱綿身上。

男生縮著身子,做出防禦狀態,脆弱無依,盡管垂著頭顱,可祁錚還是捕捉到濕紅晶潤,粉嫩軟唇顫抖。

很可憐,就像是街頭流鶯,人人可欺,盡顯荏弱。

祁錚頓覺心髒被狠狠揪住,無名怒火在他體內翻湧,身體近乎爆炸。

他瞥向三人,牙關緊咬,驀地,冷笑諷刺出聲:“入室行兇,真威風啊。”

楊志明想解釋,態度也伏低做小:“祁哥,我們也是想替你出出氣,他——”

“為我?”

祁錚怒極反笑,本就似刀刃的眼眸犀利刺骨。

“那我謝謝你!”

“謝謝”二字被祁錚咬得極重,還飽含惡劣,似乎不是在道謝,說罵人也不恰當,更像是想殺人。

裹著巖漿的眼底盡是兇殘,叫人不寒而慄。

祁錚步步逼近,目眥欲裂,壓迫十足,手恨不得掐到楊志明脖子上去,擰碎。

“我的事,輪得到你來管?”

“打著我的幌子給我辦事,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有爹有媽,需要你來替我操心?”

這下楊志明也知道,自己這是好心辦壞事,馬屁拍到馬腿身上去了。

求助的目光落在邵池身上,發現邵池也是緘口不言,一副不想惹禍上身的樣兒。

邵池和祁錚認識多年,自然清楚祁錚的脾氣,惹不得,忤逆不得,在他面前就只能盡量裝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