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汝君瞪大眼睛,心想這裡就是左馮翊,而電紙書哪裡不出現那個訊,偏偏今天出現,代表著龍涎木就在這裡。

然而,龍涎木長什麼樣子啊?

突然這時候,錢汝君腦海裡的電紙書突然跳了出來,龍涎木的說明和長相出現了……問題是,龍涎木沒有固定形狀,只有特別的香氣,而且是不同場合,香氣不同。但是無論她怎麼充滿想像力,還是想不出那個香味是什麼香味。

其實,平常我們身邊充滿各種味道,但是用言語怎麼樣形容,都沒有辦法把香氣形容出來。

但是眼見可以得到大量積分的機會,錢汝君不可能放過。要知道,要是能得到一千克龍涎香,就可以有一萬積分。以後她就可以在空間裡睡覺了。

她早已經在空間裡打好地板、床板,只等著有一天能進空間睡眠。

她知道,能在空間睡眠,將有比現在更好的睡眠品質。而且外界一個小時,在空間裡可以睡十幾個小時,對時間的節省,是很顯著的。

錢汝君在客棧的前後左右看了看,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就在錢汝君想走回客棧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幾個人走進了客棧,這些人帶著火把,黑暗中,火把把他們的臉照得頗為猙獰。

錢汝君走出門時,並沒有帶著火把,這時她才注意到,她的眼睛跟以前比,可等於神眼。竟然藉助月光星光,還有微弱的燈光,就能看清楚。

自然這幾個人的面目,被她看得清清楚。她覺得,這幾個人的臉長得有點怪,好像塗了黑灰。看起來就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長相,有隱藏長相的嫌疑。

她藏在外頭喂蚊子,想偷聽他們究竟來幹什麼的。

“喂喂喂,別打盹了。今天都有些什麼人住店?”

其中一個漢子拍著桌子,展開嗓門,大聲問了起來。也不管這時是夜深人靜時刻。講話的這個漢子,已經是五個人裡面,臉上最乾淨的。其他人臉上多多少少有一些傷疤。不是很好看,加上摸了一些黃泥,有點髒髒的。

黃臉婆嚇一跳,拍拍胸膛,喊道:“吵什吵,嚇死人啊!大晚上的吵得人都不能睡。你要我客棧做不成生意啊!我有什麼客人關你瞎事。還來查房。看你穿著打扮,又不是官老爺子,我怕你哦!”說完,黃臉婆竟然從身邊拿出一把大砍刀,看那氣勢,一點都不比幾個漢子弱。

幾名漢子明顯嚇一跳,深怕進了黑店。

要知道,像這種村子,可能整個村子是一個整體,一方有難,四方出力。

搞不好得罪一個黃臉婆,等一下四面八方都是人。把他們打殺了都有。

關中地區的百姓,本來就是當兵的主力,基本上都有受過當兵打仗的訓練,他們五個人不見得能打得過整個村子的人。

所以他們像四面張望一下,確定黃臉婆並沒有埋伏人手在四周,也就放下心來。

不知不覺,他們也放下了身段,好聲好氣的問道:“你們這裡有沒有兩個孩子投宿?她們是我們家逃走的孩子,不懂事,這麼小就學會離家出走。我們要把她們找回來……”

錢汝君在外一楞,這幾個漢子真是好手段,可惜,陳初冬和顧大娘並沒有隨他們住進胡家,而是在外面住客棧,所以他們不知道他們兩人的存在。還以為她們只有兩個人。

黃臉婆狐疑的看著他們,考慮他們話中的真實性。她知道,她們說的小孩真的是住宿在他們屋子裡的客人。

黃臉婆雖然並沒有接待他們入住,但從他丈夫的話裡,知道住上房的錢汝君是主人。其他人,估計都算是她的下人。

這幾個漢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人。而且他們說的話,明顯把兩個人當作是平等的人。

這樣的事,黃臉婆並不想管,但搞他們住宿的這一個行業,多多少少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這些人,估計是來找他們各人麻煩的。

“今天住宿的人那麼多,我哪知道白天有什麼人入住。聽你說是逃家的孩子,估計也沒什麼錢吧!要不然你們繳了住宿費,我就讓你們進通鋪看看。單人房住的是尊貴的個人,我就不帶你們過去看了。”黃臉婆說道。

錢汝君站在外面,忍不住替黃臉婆打了一個大姆指。真是能言善道。

“這……能不能讓我們到單人房去看看?”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能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單人房除了老人,就是婦人,你想打劫我的客人,我就把你砍死。”黃臉婆再次舉起大砍刀。看那個架勢,明顯不是單純揮揮,而是真有練過。

關中地區的漢人,每個都是好兵,錢汝君總算見識到了。關中的女人,同樣也是兇悍的不得了。但她實在忍不住要替黃臉女人按讚,覺得身為女人當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