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金麥公主回來了。”

服侍劉恆的宦官開口跟皇上說道。

皇帝劉恆放下手中的毛筆,喝了一口茶水,才開口說道:“回來了,那人在哪裡?怎麼不過來見朕呢?”

皇帝身邊的宦官,臉色變得非常的奇特,吱吱嗚嗚的不敢說話。

“有什麼事你就說,這樣子太假了。是不是金麥公主又鬧出什麼事了?”

“奴婢該死。這次公主是坐著馬車回來的。”

宦官只好跪下對皇帝說道。

皇帝劉恆放下茶杯,拿起毛筆,又輕輕鬆鬆的拿起錢汝君特別為朝廷製作的檔案資料準備繼續看。

才寫了第一個字,他突然停下來,說道:“你說金麥公主坐馬車?”

皇帝劉恆突然抬頭看向窗外,發現窗外的天氣很好,天色也沒有忽明忽暗的變化,碧藍如洗,是適合踏青的好時節。

看起來似乎一切都非常的正常。

看來不是天神,又有什麼交代了。

抬頭看皇帝劉恆平衡的眼神,宦官才敢開口說道:

“公主從南越國而來,一路坐馬車。到長安城之後,卻整個人說身體快散架,不行了,直接昏倒。”

聽的宦官的報告,皇帝再次把毛筆放下,問道:“坐馬車坐不死人吧?不是很多人做過長程馬車嗎?難道外面的路況有這麼差?我想想,好像真的是這麼差,要不然那些邊遠郡縣的糧食,不會到現在都運不到大漢長安。”

“你說公主是不是想透過這件事告訴我什麼?”

皇帝苦笑問道。不過他其實並不準備等宦官口中的答案,宦官也知道這個時候皇帝不是要追求它的答案,只是習慣性的問出來。

“派人探問公主,幾天身體可以恢複正常,如果需要禦醫由宮裡派出去,不對,公主大概不需要禦醫,她身邊有非常多很好的大夫……”

“公主是一個人回來的,身邊並沒有別人……”這句話宦官就可以接,他連忙說道。

“一個人?那還是把禦醫派出去,看看他身體有什麼狀況吧,萬一出什麼事就不好了。朕還有很多工要交給公主去做呢!你出去的時候順便讓人去通知丞相過來。

或許我們該好好討論大漢交通的問題了。

秦,就是因為修了馳道才能夠南征北伐,創下無數輝煌的功業。但也是修築了馳道長城做了太多的工程,讓人們民不聊生,因此才會四處烽煙四起,讓各個地方興起了造反。

如今大漢可以說是盛世,地方商業也算是發達。然而交通問題的確是應該解決。

只是人們現在又不能夠出行,解決了,交通又要給誰用呢?難道是那些商人,商人卻不肯給朝廷繳賦稅。為了商人修路,未免太不應該。為了軍隊修路,我們又該去打誰……似乎閩越和東甌該打下來了……當皇帝難似乎沒有一天是快活的。也只有回到後宮,看著妻子兒女,能夠舒爽一點,但是後宮女人一多,又開始烏煙瘴氣的。

如今慎夫人有了小孩,卻開始不消停。到如今,皇太子又沒有任何過錯,如何換人。小小應還如何當皇太子,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夠活到他長大。”

皇帝說到後來已經是喃喃細語了,畢竟這些話並不適合跟宦官說,而宦官也早就退出,他知道這些話不是他能夠聽的。

宦官退出之後,自然忙著交代事情,把皇帝要求的兩件事情辦了。

錢汝君的身體非常得優質,然而他做過大漢的馬車之後,就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的人大部分喜歡騎馬騎牛騎驢,就是不喜歡坐馬車。

因為騎馬騎牛騎驢,雖然沒有遮陰,但是身體所受的震動,完全被他座下的動物所吸收了。

如果學會真正的騎術,身體能夠隨馬牛驢的律動而擺動的話,那麼坐在騎獸的身上,其實身體可以完全放鬆。

在這種情況之下,錢汝君對於交通改善的計劃,卻越來越想要快點執行。

他沒有想到,在大漢時期,人民的移動需要官府的準許。

就算把路蓋好了,能夠使用的人也只有商人,軍隊還有,遊學執照的讀書人。

而這些人沒有一個會照顧平民百姓,也沒有一個是納稅的。

但是如果朝廷要修路,那麼就必須從納稅的錢拿出一部分來修路。

出錢的都是用不到路的人,他們怎麼能夠甘心呢?

當然想要移動,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找到適當的理由,比如走親戚那麼你如果要到很遠的地方走親戚,那你就必須提出那個地方,有親戚可以收容你。

但是對於大部分的平民百姓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對於生意人來說卻是非常簡單的,因為生意人時常遊走四方,每個地方擁有親戚朋友,卻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因為如果本來不是親戚,把人家女兒娶了就是親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