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醫院離這兒近,順個路。”嶽憐毫不在意的說,隨後走到洛笙面前,看著狼狽的洛笙,直接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喂,你是真變乖了,還是改變戰術了?”

洛笙疼的臉色發白,瞧著面前臉色比他還白的嶽憐,撐著口氣說:“訊息...”

嶽憐“哈”了一聲,改蹲為坐,看的修亓眉頭猛皺,恨不得在他屁股底下放個暖墊。

“都快被打爛了還這麼執著?你要知道,每個訓教師都沒有資格懲罰職位在他之上的訓教師的人,所以修亓能罰你,肯定是請示過鬱南的...”

洛笙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似得,執著的問嶽憐,“訊息,是什麼...”

嶽憐見洛笙這麼執著,倒是有些怔愣,撐著雙頰用頗為可惜的語氣說:“鬱南帶了一個新寵回來...”

洛笙聽後,掙紮著要起來。

嶽憐倒也不攔他,只看他爬了半天也沒有從刑凳上爬起來,便頗有趣味的說:“你求我,我可以讓人送送你。”

“求您。”

洛笙如此幹脆,嶽憐倒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半晌才十分可惜的道:“你這樣子連我都不習慣了...”

看洛笙被人拎走,嶽憐才要站起來,修亓上前兩步將他扶了起來。

嶽憐吐了口氣,頭暈眼花的說:“我不行了,送我回醫院...”

客廳裡,鬱南靠在沙發上,閉著眼對跪在地上的洛笙道:“為什麼受罰?”

洛笙始終不敢抬頭,為什麼受罰,他知道鬱南是清楚的,但又不得不重複一遍:“我讓嶽憐大人暈倒了,所以受罰。”

“你難道不知道嶽憐的身體狀況?”鬱南睜開眼看著洛笙。

“知道...”

“既然知道你還帶著他亂來,看來‘明知故犯’你玩兒的愈發純熟了。”

洛笙咬了下唇,“我不知道嶽憐大人脆弱至此,所以才...”

“洛洛,你在找藉口?”

鬱南的這聲“洛洛”讓洛笙心口一顫,像是被什麼吸引了似的抬起了一直低著的頭,但目光所及的卻除了鬱南以外,還有一個男孩兒,一個和他年紀相仿,容貌俊秀姣好的男孩兒,他正站在鬱南身後,為他揉捏著太陽穴。

“怎麼,又學會不回話了?”

洛笙挪開眼神,機械的回道:“不敢,是我的錯,傷害了嶽憐大人...”

“既然是錯,那就認罰吧,俱樂部的板子既已打過,便再罰你十鞭子,要記得別再犯喔。”

洛笙緊緊的咬著下唇,他剛才進門都是被人拎進來的,可想而知褲子下的屁股傷成了什麼樣,別說十鞭子,他怕是一鞭子都受不起。

“是,洛洛認罰。”

“小琥,讓任非過來。”鬱南對身後的少年吩咐。

聽到鬱南的話,白琥立刻應了聲“是”,撥通了電話交代了幾句後,又對鬱南稟報道:“先生,任非說他十分鐘後到。”

那聲順口而出的“先生”令洛笙的心頃刻間像是被千萬根銀針穿刺而過一般,疼的他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神色也跟著迷茫起來,怔怔的看著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