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搖了搖頭,“老馮今天要去參加什麼喜宴,是個好機會,老大或許已經進了老馮的公司查訪。”

嶽憐兇狠的說:“那狗東西,要是被人發現,我希望那個人給他三刀六洞,讓他知道單獨行動的下場!咳咳咳...”

“少主,進去吧,您要是生病了,老大得剝了我們的皮。”下屬哀求的說。

嶽憐一臉“你沒出息”的表情瞪了那下屬一眼,也感覺到自己有些不舒服,這才起身。進去之時,順便讓人把洛笙也帶了進去,留藍煙一個人被綁在欄杆那裡。

星海灣頭一回遭遇這樣大的事,連錢度都有些亂了分寸,不止要顧著裡面的奴,還要顧著外面那些奴,最緊要的是要立刻找到解決方法,還有給主上交差!

“那個奴隸別想活,老子要把他活活抽死。”錢度怒不可遏的朝外喝道。

魑離剛好推門進來,錢度見了他,立刻斂了怒火,堆著笑臉跑過去,鞠躬哈腰的說:“魑離,我的祖宗,怎麼樣了?”

魑離淡淡道:“嗯,都穩住了,漆夜在修複金鑰,很快就好。”

“主上那兒呢?主上不接我電話,我都不知道怎麼辦,這次的事搞得這樣大,我真是要以死謝罪。”錢度挺著大肚腩,一臉愁苦的說。

魑離挽了下自己的長發,道:“這件事讓鬱南去處理。”

“鬱南?”錢度臉色變了變,“要不是那小子胡亂帶人進來,會鬧出這些事?你和漆夜都被扣了兩年的薪水,降了半職,這意味著什麼,還需要我仔細說麼。”說到這裡,錢度一口老血要噴出來了。

魑離掛起一個無所謂的微笑,信步走到沙發上坐下,道:“我不喜歡聽沒意義的話,結果是這樣,接受就行。”

錢度氣的跺腳,又問:“鬱南...怎麼辦?”

魑離笑出了聲,“你知道那小子對主上說什麼嗎?”

錢度搖頭。

“他說,星海灣暗改死契這件事,他已經散佈全球,現在全球的合夥人、客人,都等著一個‘公平’呢,其實,就是想看笑話。”

錢度驚訝的倒吸一口冷氣,“我平時對那小子那麼好,他就這麼對我麼,你們是被扣錢降半職,我怕是要被掃地出門了!”

魑離睨了錢度一眼,錢度立刻安靜下來。

“鬱南做的每件事,都不會草率,這件事他知道怎麼解決,至於你的位置,放心,主上沒說什麼,你就踏踏實實幹著吧,畢竟現在找不到你這樣的老手,你還是無可替代的。”

錢度鬆了口氣,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主上就沒讓鬱南怎麼樣?你和漆夜都...”

魑離抬了下眼,仍然是那副疏離的模樣,“主上會親自通知你的,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那這事兒怎麼解決...”

“放心吧,主上現在忙著對付鬱明崇,這事兒有人背鍋。”

“什麼意思?”錢度問道。

魑離卻沒有回答,只道:“老闆,好好收攤子吧,下次別想著賺快錢,不然出了事,麻煩一大堆,咱們星海灣,不管如何,也要講個規矩,講個你情我願,不然這生意可不好做。”

錢度憋了一口老血。

魑離已不理他,轉身離去,帶跟的長筒皮靴,走在地板上發出極有節奏的“蹬蹬”聲,有些空靈悅耳,令他不由得想起鬱南對他說的那番話......

“既然事情鬧成這樣,總要有個人來收尾,更何況,我也不能白捱打。”鬱南喝了口冰川水,看著窗外掛在海面上的月亮,面上瞧著仍是那副看不出喜怒的溫和樣子。

“你的洛笙,既然敢爆料,難道還收不了尾?”

“鐐銬沒解開之前,他或許能,但現在...”鬱南嘆了口氣,“罷了,我也有些累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你手下的那批傭兵,是你的武器,這時候讓給主上,你對付鬱明崇的籌碼又少了一層,更何況,你現在可是停職的狀態,星海灣有規定,停職的訓教師,不能待在島上,你要是離開,原本那批傭兵可以是你的護身符,但現在...總之這麼比起來,你的損失可比我和漆夜兩年沒工資要慘的多得多。”

鬱南聽後,絲毫不覺得可惜的說:“我可沒有漆夜慘,他現在都暫時不是星海灣的僱傭兵首領了,我都想象不出他的臉能臭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