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別念啦,我知道啦。”嶽憐趕緊做投降狀,不然雲池這嘴碎的能念他一個小時不停歇。

雲池見他賣乖,這才停了下來,拿起蘋果繼續削。

嶽憐看著,這才問:“你還沒說呢,鬱南這是為什麼啊。”

雲池嚷嚷道,“你還不知道鬱南?他護短確實是我們幾個裡出類拔萃的,但下手狠,佔有慾強,霸道,不聽道理,我行我素,犯一次錯就罰到你懷疑人生,也是我們中出類拔萃的。”

聽著雲池的話,嶽憐笑的開心,“你特麼對鬱南是有多大的怨念。”

雲池滿不在乎的說:“實事求是。”說著,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認真的道:“他家的洛兔子我們也都瞭解了,看著順從,但心裡有主意的很,鬱南不就是擔心他的‘主意’跟他能力不匹配,以後會吃虧麼,所以先打怕了再說。”

嶽憐對這話很是贊同,“確實,不管怎麼說,反正那個洛笙不是善茬。”

“得了,顧著你自己吧小祖宗。”雲池看了眼嶽憐打了十幾天點滴而青腫的手背,用叉子叉起一塊削好的蘋果喂到他嘴邊。

嶽憐用另一隻沒有紮針但手背上也滿是針孔的手接過雲池手裡的叉子,道:“自己吃,我又沒殘,你們至於嗎。”

“至於!”雲池喝道。

嶽憐翻了個白眼。

不多時房間門便被人敲響,下屬來回稟說鬱南回來了,帶著洛笙直往懲戒室去了。

兩個人瞬間對視一眼。

洛笙下了飛機後就跌跌撞撞的跟在鬱南身後,他的兩隻手已經被處理包紮過了,但大腿內側的傷卻沒有,以至於他走起路來有些歪歪扭扭的,很是難受。

但鬱南卻沒理他,帶著他一路往懲戒室去。

這是洛笙第二次來星海灣,和第一次一樣,入目所及的除了怡人的沙灘和美麗的大海以及度假氣息極濃的建築物和綠化外,便都是跪著的奴隸和站著的各類等級的訓教師們。連對洛笙的注視都和第一次一樣。

不管是訓教師還是奴隸們全都盯著他看,盯得他很是不自在,感覺全世界都知道他犯了錯,要來受罰一般。

這種心照不宣的注視在洛笙的心理上籠罩起一層黑茫,讓他原本放下的恐懼,頃刻間又死灰複燃。

他知道自己該罰是真,但懼怕疼痛也是真。

“先生...”洛笙微微的喚著鬱南。

然而鬱南壓根沒理他,直接帶他到了一處四面通風,從各個角落都能看見大海的木屋子前。

這座木屋,如果不看內裡設施,單從外觀看,極具休閑複古風,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放的是琴棋書畫呢。但當洛笙和鬱南一起進去後才發現,鬱南說的話是真的,別墅內的懲戒室和這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連佔地面積都不能同日而語,更別說那些林林總總的工具了。

洛笙甚至還看到了烙鐵、電擊椅子之類的刑具,頓時嚇的整個人都顫了起來,不自覺的躲在鬱南身後。

懲戒室的負責人柏威走過來,對鬱南恭敬的欠了欠身,“鬱南大人,都準備好了。”

鬱南將身後的洛笙拽出來直接將他推給了柏威。

洛笙大驚,“先生,先生!”

然而柏威卻只用一隻胳膊就將他禁錮著,洛笙仍在死命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