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掉中間七七八八的廢話不算,簡而言之就是他現在的經紀公司太壓榨他,拼命的工作卻沒什麼錢,給他接的劇和廣告他都不喜歡,沒有什麼事能自己做主,所以他想解約,但違約金高達八千萬,他付不起,但鬱南卻不會把這點錢放在眼裡。

說的直白一些,就是來要錢了。

鬱南聽後,噗呲笑了起來,表情還挺愉悅,“當初你說你想讓千萬人為你瘋狂,而現在你已經達到目的了,還不滿足?”

秦玄被噎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鬱南卻靠回沙發上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這個就是你說的過不去的難處?”

秦玄跪著不語。

鬱南雖然不關注娛樂八卦,但也知道這年頭和經紀公司解約的藝人多了去,違約金欠這個數的也不在少數,但靠自己挺過來的也多的是。

顯然,秦玄的這個過不去的難處在鬱南眼裡不是難處。

“下次換個真正的難處再來吧,去找林誠拿藥,回去吧。”鬱南聲音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秦玄一向知道他的脾氣,見他不答應,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和失落,反而乖巧的說:“主人,奴謝主人提點,奴一定會努力自己挺過去。”

鬱南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

秦玄悄悄瞄了眼三樓洛笙所在的房間,又說:“主人,奴以後能不能伺候您?”

鬱南抬了下眼皮。

秦玄忙說:“奴知道主人休假的時候會住在c市,恰好奴最近在c市有工作,如果您需要,奴隨時都能來伺候您。”

“你倒是乖覺。”鬱南哂道,還不等秦玄開口就又慵慵懶懶的說:“滾。”

輕輕的一個字讓秦玄渾身一抖,再不敢多說,穿上褲子退了下去。

等秦玄走了,鬱南才扭頭看向三樓的房間。剛才洛笙貓出來的身影他自然知道,也知道秦玄看到了洛笙。不過他不知道,洛笙和秦玄已經認識了。

“對於記吃不記打的小孩兒到底該怎麼做呢?”鬱南託著自己的下巴,狀若苦惱的自語。

秦玄的事他沒怎麼放在心上,但洛笙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聽話就讓他很在意了。

一個正常的沒有奴性和受虐傾向的人上趕著來你這兒討打,打了還不聽話,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種事情是鬱南做了十年訓教師都沒有遇到過的。不得不說,洛笙那軟乎乎的小兔子形象,不僅讓他有施虐欲,還覺得很有趣。

但不聽話得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讓他改過來。

鬱南一不能容忍撒謊,二不能容忍不聽話。

“是得送到懲戒室打一頓實實在在的板子才行。”鬱南說著,神情已然嚴厲起來。他正要喚林誠進來直接把洛笙帶到懲戒室去打二十板子,但放在一邊的手機卻先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竟然還是魑離。

鬱南忍俊不禁,魑離可是火星撞地球了都能淡定喝咖啡的人,而打電話就說明有棘手的事,可一個火星撞地球都能淡定如斯的人,能有什麼棘手事?

“喂,哪位?”鬱南明知故問,他想了想,魑離上次給他打電話還是兩年前,原因是雲池喝醉了扒在他身上怎麼都推不開。

電話那邊的人對這調侃一點感覺都沒有,聲音清冽的如冬日裡的潺潺溪水,好聽至極但又帶著沁到心底的冰涼,“你的大爺。”

鬱南:“??魑離,你特麼!!!”

誰也不能想象一個清冷出塵的人一本正經的說那四個字的樣子。

雲池說得對,也只有魑離能讓鬱南端不住架子。

深吸口氣,鬱南揉了揉眉心。魑離卻先開了口,語氣聲音沒有絲毫變化,“嶽憐發高燒昏迷了,過來吧。”

鬱南這才正色起來,掛了電話就往外走,想了想又囑咐林誠,“送洛笙少爺回去吧,告訴他,他欠了懲戒室二十板子,下次再不聽話,加倍。”

林誠忙應了聲“是。”心裡為洛笙感嘆了一下,鬱南的話他再明白不過,打二十板子,不是一般的板子,而是長板,類似於古代家法板子,兩個人分站兩旁,一左一右的責打屁股。

一想到洛笙那小身板,二十板子就能打的他屁股皮開肉綻,林誠就納悶兒,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鬱南氣到想打他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