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點點頭。

晚上項恩佑回家,一進門問:“媽,沁兒呢?吃飯了嗎?”

周欣把鞋子遞給他,“小沁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老是睡覺,而且飯量越來越少。”

項恩佑關切地問:“多長時間了?”

“有一週左右了,今天一整天沒醒,午飯晚飯都沒吃。”

項恩佑接過管家手裡的飯菜,“我上去看看。”

項恩佑推開門,看見白沁躺在沙發上,“怎麼在這兒睡著了?”他推了推她,白沁睡得太沉沒有動靜。

項恩佑開啟燈,看見白沁臉色蒼白,“沁兒,沁兒。”

他沖著樓下喊,“快,讓陳醫生來,快點。”

陳醫生問明白情況,把了脈,替她輸上液,似乎猶豫不定。項恩佑陰著臉坐在沙發上,說:“有話直說。”

“三少,”陳醫生似乎還在猶豫,“白小姐好像是中毒。”

項恩佑眉頭緊皺,“中毒?”

“我前幾天來給白小姐把脈的時候能看的出白小姐的身體底子很好,只是今天白小姐的脈象很弱。也就是說……”

“說。”

“也就是說,白小姐現在的身體很弱如果再吃一兩天發現,就恐怕香消玉損了。能確定這毒是在藥裡下的或者白小姐自己服用了什麼?”

項恩佑一揮手把桌子上的茶杯掃到地上,“把所有碰過沁兒藥的人都給我叫上來。”

王管家和韻兒上來,王管家瞥一眼項恩佑,“我這幾天一直幫白小姐抓藥。”

韻兒低聲說:“我負責幫白小姐熬藥。但是我沒有理由害她呀。三少。”

項恩佑沒有說話,走到白沁床前,“陳醫生,她什麼時候能醒。”

“我已經給她打瞭解毒針,很快會醒。白小姐身體裡的毒素日積月累已經達到了威脅大腦意識的量,需要好好靜養。”

“有危險嗎?”

“只要好好靜養,半個月就好了。”

項恩佑試圖把白沁放下,讓她躺下,陳醫生制止他,“三少,白小姐現在剛剛打過解毒針,但是中毒太深不一定能醒過來,坐著可能會醒得早一些。”

周欣問:“陳醫生您隨我到樓下,開幾個藥方。”

“好。”

周欣看一眼王管家和韻兒,“你們先出來吧。”

項恩佑攥著白沁的手,定定地看著她。

白沁眉頭微皺睜開眼睛,她沖項恩佑笑笑,“嘿。”

項恩佑一把把她摟入懷中,像是要把她按到骨子裡,“沁兒。”

項恩佑看看白沁,冷聲問:“那你們倒是說說怎麼證明你們沒有下毒。”不愧是項三少,一針見血。

王管家開口,“我在項家幾十年了,從老太爺活著的時候我就在這兒,從未犯過錯。而且我和白小姐無冤無仇我沒有理由害她。我每次去抓藥,都是太太跟著,我就是下毒也沒機會。”

項恩佑看一眼韻兒,“你。”

韻兒低聲哭泣,“三少,我和白小姐無冤無仇,我沒有理由給她下毒。”

項恩佑一個茶杯正扔過去,“是,我也好奇你和她無冤無仇為什麼用這種犯罪的手段?”

韻兒膽小,哭著說:“三少,我說我說。是我做的。我之所以來項家當傭人是為了你,我喜歡你。看見你和白小姐感情這麼好,我一時間沖昏了頭腦。我……我錯了,我對不起您和太太的信任。”

白沁拉拉項恩佑的胳膊,“你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