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南笙雖不知雙月為何與長孫憶之一道前來,壓下心中的猜測,她淡淡行禮道。

“晉王,郡主。”長孫憶之打招呼。

“三皇子。”歐陽羽還回禮。

“你們倒是來的早。”長孫憶之帶著寬寬的笑意道,那如蛇眸一般的眸子讓南笙渾身不適舒服。

“三皇子也很早。”歐陽羽還客氣道。

“大禹的太子殿下設宴,自然是要來早一些的。”長孫憶之道,隨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與歐陽羽還一道進入太子府。

南笙好奇的望著跟在長孫憶之身後的雙月,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還沒等雙月回答,長孫憶之輕輕一笑先開口道:“月護衛現在是本皇子的貼身侍衛,本皇子向大禹皇帝討來的,本皇子在大禹的這些日子,都靠月護衛來保護。”

南笙狐疑,不明白長孫憶之這麼做的目的。他明明有阿寶那個武功高強的人在,何必讓雙月保護,南笙微微蹙眉,疑惑沖上心頭。

見南笙蹙起的眉頭,長孫憶之嘴角一揚,聲線輕松道:“郡主無需多慮,我只是與月護衛一見如故,再者說本皇子如此花容月貌,也只有月護衛才配跟在本皇子左右,你們大禹的其他護衛都長得太過差強人意。”

南笙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見雙月的臉色更黑了,而歐陽羽還則哈哈大笑起來,道:“雙月公子乃是我大禹第一美男,三皇子不會......”歐陽羽還沒有再說下去,其意思不言而喻。

南笙目光一冷,如箭一般投向長孫憶之的背影。

長孫憶之背後一陣發冷,尷尬一笑:“怎麼會,晉王多慮了。”

“本王只是開個玩笑,三皇子別介意。”歐陽羽還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道。

待和熟悉的人打過招呼後,南笙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顧其他,開始吃喝。

這青年聚會要比宮中聚會要自在一些,不需要守那麼多的規矩,南笙吃飽喝足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太子府的花燈一盞盞的亮起,宛如白晝,將院中的楓樹照的光彩奪目,呈現另一翻景象。

“聽聞大禹的花燈節美不勝收,看看這燈的造型可真是不錯,這一盞盞千紅萬紫的,當真讓人流連忘返。”長孫憶之望著掛在樹上的一盞仙鶴燈道,表情很是愜意。

“花燈節是本國最盛大的節日,自然是要隆重一點的,府中的花燈還少些欠佳,希望三皇子不要介意就好。”歐陽兆軒客氣道。

“太子客氣了,太子能邀請本皇子參加已不甚感激。”長孫憶之淡淡笑道。

歐陽兆軒點點頭,對著眾人正色道:“這些花燈都是出自吳大師之手,大家回去的時候可以選一盞自己喜歡的。”

此話一出,場中的女子接連發出愉悅的感嘆聲。

“怪不得這太子府上的花燈如此絢麗,原來都是出自吳大師之手啊,太子殿下果然出手闊綽。”

“這大禹的花燈唯有吳大師的手藝天下無雙,每年的造型都不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聽說吳大師每年只做十盞花燈,看太子府中的花燈,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太子殿下果然是未來的天下之子,這面子真大啊。”

在眾人的一翻誇贊下,歐陽兆軒也變的飄飄然起來,他側頭問向長孫憶之,道:“不知道三皇子,喜歡哪一個?本宮差遣下人送到您的住處。”

長孫憶之環顧著四周,思索著,這吳大師的手臂果真不同,形色各異,別有風味。正當他拿不定注意的時候,深邃的眼眸望向一旁正與丫頭嗑瓜子聊天的南笙,款款道:“不知郡主喜歡哪一盞?”

正在嗑瓜子的南笙被長孫憶之突然間的提問弄的微微錯愕,最後指著一旁的平常照明用的燈籠道:“這個。”

長孫憶之挑眉,一副疑惑的模樣,道:“這燈籠就是普通的燈籠,被郡主喜歡,難道有何過人之處?”

南笙放下手中的瓜子,淡淡一笑:“我不喜歡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燈籠嘛,能照明就好。”

長孫憶之聽聞,微微一笑,點點頭道:“郡主倒是個實在之人。”隨後他指指不遠處的一個蝴蝶造型的燈籠,道:“就這個吧,本皇子的皇妹裕陽公主生來喜歡蝴蝶,這只蝴蝶燈籠栩栩如生,翩翩起舞,就它吧。”

歐陽兆軒款款一笑:“三皇子果然是個好兄長。”

長孫憶之眼神變的寵溺,露出少有的溫柔笑意,道:“就這一個胞妹,自然是要好一些的。”

“聽聞皇子殿下曾經還有一個弟弟?”歐陽兆軒道。

長孫憶之點點頭,表情微微變的沉痛道:“本皇子確實有一個胞弟,只不過在小的時候同我一起出宮走散了,至今尚未尋回。是我這個做皇兄的沒有照顧好他,讓他流離在外受盡苦難,若是有朝一日在能見面,真希望他能原諒我當時的疏忽大意。”長孫憶之說著,字裡行間全都是滿滿的歉意。

雙月面無表情的掃過他,目光落在別處,似乎這場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就在幾人談天之間,一個身影緩緩而來,模樣俊秀,卻帶著一絲絲倦意,似乎身心疲憊。

“皇兄,皇弟來遲了,還請皇兄見諒。”歐陽白容身著一身藍綠色的衣袍,身上無掛任何點綴,顯得格外素淨。

歐陽兆軒眼睛一亮,露出笑容來,道:“皇弟近日被幽禁在府中,想必賀家的事情也讓你費心不少,你看這氣色都差了很多,還是得好好照顧身體要緊。”

“多謝皇兄關心。”歐陽白容輕聲道,但是眼底卻含滿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