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

眾人紛紛大叫起來,眼睜睜的看著歐陽兆軒將南笙拉下了城樓,那一抹紅色消失在了城樓。

雙月心中一沉,一個健步,俯身沖了下去。

南笙在墜落的那一瞬間,看到她熟悉的臉,她微微一笑,猛地將歐陽兆軒的手臂掙脫開來,伸出手去。

雙月一把拉住南笙的手,將她拉入懷中,兩人相擁,緩緩而落,穩穩的站在地上。

在歐陽兆軒將她帶上城樓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退路,而且她堅信雙月一定會抓住她的。

見到她安然無恙,雙月的焦急的眸子亮了起來,緊緊的將她抱入懷中。

城牆上的眾人一看,南笙無事,紛紛都鬆了口氣。

南笙看著倒在一旁的歐陽兆軒,他身下的雪花已經被血水染紅,像是盛開的一躲妖豔的花朵。

他的輕微的抽搐著,嘴裡噴出血水,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羅南笙,最後一動不動。

南笙嘆口氣,走近歐陽兆軒將他的雙眼合上。

飛蛾撲火,註定是以悲劇收場。

雪終於停了,所有的一切都了結了,她六哥的仇她終於報了,南笙看著周圍的一切,終於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其他人開始有條不紊的收拾殘局,清理這紛亂的一切。

眾人都來檢視南笙的情況,七嘴八舌的問著南笙的近來的狀況,可是聽到南笙耳朵裡,顯得是格外的遙遠,眼前的一切也開始變得那麼不真切,南笙抬頭望向雙月想看清他的臉,猛然就噴出一口血水來。

雙月白淨的衣衫瞬間就被汙了一片,就像是綻放在雪地裡的梅花。

眾人開始驚慌失措的大叫,可是南笙卻聽不真切了,只是眸子定定的盯著雙月,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

傅雪眼眶紅紅的從房間出來,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來。

最終還是無力迴天了嗎?就連師父的禁藥也不起作用了。

羅家人不信,皆是找來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可都是‘油盡燈枯’四字。

“南笙的身體早已千瘡百孔,她早已承擔不起了。”傅雪哭著道:“師父的禁藥也不起作用了,我沒有辦法了,我沒有辦法了。”

這一次次的重創,就算是銅牆鐵壁的身子也早已千瘡百孔了,那最後的一絲毒性成了壓垮她最後的一顆稻草。羅南笙現在就像是個被人撕碎的布,就算傅雪的醫術再高超,也不能將她縫回去了。

林氏哭暈了過去,一瞬間羅家每個人的心中都布上了一層陰影。他們只能在人後落淚,在南笙面前還是要故作堅強。

在經過這場爭權事變之後,召尊又重回皇位,歐陽羽還因為救駕有功被立為太子,其他的人該封賞的封賞,該處罰的處罰,所有的一切都重歸於就,一切都恢複到了原來的模樣。

南笙被‘叮叮咚咚’的聲音吵醒,這些日子她總是嗜睡,還跟別人說著話,可是一下刻她就又熟睡了過去,清醒的日子也是越來越短了。

南笙慢慢坐起身,看著一旁的雙月輕輕一笑,道:“這琴聲,是四哥和四嫂吧。”

雙月點點頭,道:“是,四哥說你最愛聽他與四嫂的琴音了。”

南笙點點頭,有些羨慕道:“是啊,他們兩人就是天作之合,這琴聲也只有四嫂是一絕,配合四哥的笛聲,天籟之音。”

房門被推開了,梁洛音走了進來,看見雙月,調笑道:“雙月,你天天守著南笙,是不讓我們同南笙講話嗎?這還沒成親呢,就這麼護妻了。”

雙月臉色一囧,看著南笙道:“那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南笙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