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的時候,歐陽兆軒便派人來接南笙。

南笙帶著雙月上了馬車,便被送到了天下第一樓。

第一樓是華都第一酒樓,來這裡吃飯不是富商就是權貴。

小二帶著南笙上了二樓包間,歐陽兆軒正在那裡等著。

“拜見太子。”南笙作揖道。

歐陽兆軒連忙上前,伸手要去扶南笙,卻被南笙不著痕跡的躲開。

“羅小姐不必多禮。”

“謝殿下。”

南笙直起身,望向飯桌,琳琅滿目的菜餚,都是這華都的名菜,這一桌下來,真是大出血啊,這歐陽兆軒還真是大方。

“請坐。”歐陽兆軒道。

南笙座落下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道:“太子無需這麼客氣,你這樣到時折煞南笙了。”

“那日之事多虧有你在場,不然就讓小人得逞了。”歐陽兆軒憤憤道。

南笙挑眉,望向歐陽兆軒微怒的表情,道:“難道太子知道是誰做的了?”

歐陽兆軒表情閃過一絲異樣,道:“只是猜測而已,並沒有證據。”

南笙眉頭微微一皺,表情有些落寞。

歐陽兆軒見此表情,道:“怎麼?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

“哎,恕南笙大膽,刺殺太子一事本就毫無線索,現在陛下將此事交與將軍府查辦,著實讓父親為難,父親昨夜一夜沒睡,檢視金兆尹交來的卷宗,可是到現在還是沒有一絲線索。若是查不出真兇,恐怕將軍府也難逃責任。”南笙緩緩道,語氣滿是哀愁。

歐陽兆軒一聽,立馬道:“他既然要刺殺我,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怎麼會讓別人抓住把柄,這倒是為難將軍府了,明明是羅小姐救了我,卻又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羅家,本宮真是太愧疚了。不過羅小姐請放心,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讓父皇在為難與將軍府,這件事情本宮心中有數。”

南笙一聽,立馬笑逐顏開,起身作揖道:“那南笙就先在這裡謝過太子殿下了。不過......”南笙臉色一變,微微道:“聽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已經知道這幕後真兇了?”

歐陽兆軒冷冷一笑,眼角閃過寒光,聲音有些壓抑道:“這些年也就是他,明不敢爭,只能暗鬥。”

南笙臉上帶著疑惑道:“太子乃大禹正統,誰這麼自不量力,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刺殺太子,真是自不量力。”

“他的母妃可有大梁做靠山,你說呢?”

望著歐陽兆軒眼中的寒光,南笙裝作一驚道:“太子說的不會是六殿下吧,這怎麼可能呢?六殿下想來溫和與世無爭,再說了那夜他也一同與我們在花船上,刀劍無眼若是傷到了他自己那可不就得不償失。”

“呵呵。”歐陽兆軒冷冷一笑,“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他在場,父皇自然就不會懷疑到他,與世無爭,溫文爾雅那都是裝出來的,你要知道不會叫的狗咬人才狠。”

南笙望著歐陽兆軒眼中藏匿的殺意,將眼底的笑意抹去,這歐陽兆軒並也不傻啊,只不過與歐陽白容比起心機還相差甚遠,不然上一世也不會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太子殿下今日告訴我這些,難道就不怕我告訴別人?”南笙帶著難以揣摩的笑意道。

歐陽兆軒款款一笑,“你不會。”

“太子殿下為何如此篤定我不會?”

“你若向著他,就不會那夜拼死救我了。”歐陽兆軒道,眼眸中滿含信任還有未知名的神色。

那日羅南笙舉著旗杆擋在他面前是那樣的光芒萬丈,他從未見過如此耀眼的女人,讓人移不開眼,就連心也跟著她,為她失控。他承認之前接觸羅南笙是因為她的身份,她身後的十萬羅家軍,可是在那一刻他是真的對這個女子動了心,她果斷,特立獨行,就像是生長在玫瑰叢中唯一的向陽花,讓人著迷。

“太子殿下是正統,臣女自然會保護殿下。”南笙忽略他眼中的情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