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白容,你不是說已經叫援軍了嗎?人呢?怎麼還沒來?”歐陽兆軒氣急敗壞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今日人多,路程有點慢。”歐陽白容道。

南笙嘴角露出鄙夷,心中冷笑,想必只要歐陽兆軒死了,這援軍才會到吧。

“船在往下沉。”雙月沉聲道,劍眉皺起。

“船漏水啦。”歐陽倩拉著傅雪從船艙跑了出來,大聲喊道。

南笙臉色一沉,真卑鄙,在船上的這些人,除了歐陽白容會水,其他人都不會吧。可惜,他小瞧了她羅南笙,就算船沉了,以她和雙月的輕功,足夠帶他們出去。

上一世,是她間接害死了雪兒,難道這次也會因為自己害死雪兒嗎?

“雙月,你答應我,如果船沉了,一定先救雪兒。”南笙沉聲道,她不想在虧欠這個人。

雙月表情微微錯愕,然後輕聲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說完,便沖向黑衣人。

南笙從未見過雙月的正真實力,以前雙月陪自己練武,都是按照自己的能力走,從來不顯露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強。這次南笙確是見識到了,怪不得五哥說,要趕上雙月自己還得幾年。

看他雷厲風行般的速度和快意的招式,南笙心中就已經瞭然,沒過多久,河面上便漂起來二十多具黑衣人的屍首,河面頓時安靜了。那英姿颯爽的身姿牢牢的印在了歐陽倩的眼中,歐陽倩的表情變得崇拜,痴痴地望著雙月。

大家都喜出望外,只有歐陽白容臉色發白的望著雙月,那雙眸子狠狠的盯著雙月,像是要滴出血來。

“船快要沉了,我們快走吧。”雙月說著,一手抓住歐陽白容,一手抓住歐陽兆軒,便向河岸飛去。

南笙摟著傅雪與歐陽倩也向著河岸飛去。

這場刺殺事件,最終以失敗終結了。

由於打鬥的緣故,街上早已沒有了人。上岸不久,京兆府尹魏寬頻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跑了過來,看見他們,立馬跪了下來。

“臣救駕來遲,還請太子殿下贖罪。”

歐陽兆軒一隻手臂負了傷,渾身血跡斑斑,弄得如此狼狽,威嚴與自尊心都受到了重創,一腳將京兆府尹魏寬踢倒,怒不可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你這個京兆府尹是怎麼當的?這華都的治安你是怎麼治理的?盡然有那麼多人冒出來想刺殺本太子,你該當何罪!”

魏寬顫顫巍巍的跪好,在得到訊息的一剎那他便知道大事不好,輕則烏沙不保,重則腦袋不保。他急忙道:“今日是花燈節,是臣失職,沒有管理好華都的治安,請太子息怒,請太子息怒。”

“息怒?你可知這花船上都有誰?六皇子,公主,羅將軍之女,傅太師之女,還有本宮,你竟然就這麼當值,我們遇刺這麼長時間了你才來,本宮看你這京兆府尹也別當了。”歐陽兆軒氣憤不已,一邊說,一邊用腳踹魏寬。

而魏寬只能一個勁的磕頭,嘴裡哀求著:“太子息怒,太子息怒。”

當他得知那花船上太子被刺殺的時候,他便帶著大隊人馬往這邊趕,可是今日是花燈節,路上行人太多,連跑都困難,更別說是騎馬了,路上還遇上幾波鬧事的,這才耽誤了行程,好在這些人都沒事,要不然,他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你就聽後處置吧,還不派人送我們回去。”歐陽兆軒憤怒道。

“是是是。”魏寬接連幾個是,點頭哈腰的站起身,吩咐屬下將馬牽過來。

“羅小姐,今日真是讓你受驚了,今日要不是你,本宮肯定兇多吉少,你放心,本宮回去定會讓父皇好好嘉獎與你,本宮改日定當登門拜訪。”歐陽兆軒望著羅南笙,一改剛才的急眼吝嗇,溫柔細語道。

南笙微微錯愕,隨後道:“太子殿下不必客氣,保護你是我們應該做的。”

歐陽兆軒深深望了南笙一眼,似乎要將她記在心中,便騎上馬。

“師父,你今日真是大出威風,我簡直膜拜你,你快點進宮教我啊。”

“公主,為了安全,你還是隨著太子一起回宮吧,現在還不確定有沒有其他的黨羽。”南笙輕聲道。

歐陽倩點點頭,乖巧的道:“好的,我現在就回去。”說完,便跟著歐陽兆軒一起回宮。

歐陽白容臉色僵硬,望了南笙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卻有生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