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站在歐陽宇文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一隻螻蟻一般。

歐陽宇文胸口被打了一掌,說不出話來,眼神不敢相信的望著南笙,他沒有想到羅南笙竟然會在這種場合出手。

夏玉臣望著突然間來到自己身邊的南笙,一怔,再看看倒地的歐陽宇文,一臉的詫異,他聽說這羅南笙武藝超群,但是沒想到這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當真不敢小覷。

南笙一腳踩在歐陽宇文的胸口,眼眸中露出嗜血的殺意,她緩緩的開口,聲音陰沉道:“我再說一遍,雙月不是奴才。我也再提醒你一句,以後不要打雙月的注意,更不要來招惹我。”南笙說著,慢慢的俯下身子,用只能歐陽宇文聽到的聲音說道:“若是你再來招惹雙月,那麼本姑娘就將你的無花園公佈與眾。”

聽到無花園三個字的時候,歐陽宇文的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大,他的表情詫異而茫然,羅南笙是怎麼知道無花園的,這個地方,就連他的父親都不知道。

“毆打王爺,你可真是大膽!”夏玉臣回過神來,厲聲道,便一掌打向南笙。

南笙踩著歐陽宇文往後一退,躲過了那一擊。

夏玉臣在刑部當差,武功自然不弱,他招招打向南笙的要害部位。南笙嘴角嵌著笑,一招不落的化解,夏玉臣有些氣惱,竟然沒想到自己的武功招式都被南笙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娃娃給擋了下來,隨即又加快了招式。

可是比速度他哪裡是南笙的對手。

南笙不想戀戰,想盡快解決這個麻煩,她右腳微抬,心念一動,右腳帶著淩烈的勁風襲向夏玉臣。

夏玉臣心中一驚,反應過來,但是手腳跟不上南笙起腳的速度,結結實實的被擊中,被南笙一腳踹飛了出去,狠狠的撞上了一旁的石像,石像被撞碎,石塊咕嚕嚕的滾在一旁。

夏玉臣顧不上胸口傳來的劇痛,憤然起身,他有些惱怒,竟然不是一個女子的對手。

猛地,夏玉臣看到一旁的傅雪,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掌風朝著傅雪而去。

傅雪心中慌亂,腳步往後退去,退無可退,一腳踩空,撲通一聲,掉進荷花池塘裡。

“雪兒!”南笙一驚,沒有理會夏玉臣,連忙朝著傅雪掉落的地方跑去。

夏玉臣見狀,露出得意的笑容,打向毫無防備的南笙,卻被雙月強有力的一腳踢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那一腳比南笙的一腳還要重,讓夏玉臣一時間再爬不起來。

夏玉臣竟沒想到,這個名叫雙月的男子,竟然武藝還高。

看著在水面撲騰的傅雪,南笙想也沒想便撲通跳下水去,瞬間刺骨的冷讓南笙一個寒戰。冬季的池水總是蝕骨的冰冷,南笙抓住傅雪,見她臉色發白,似乎隨時要昏了過去。

雙月焦急的望著南笙,一把將兩人拉了上來。

全身的冰冷讓南笙喘不過來氣,她也顧不上自己,拼命拍著傅雪已經發白的臉色。

傅雪從小身體就弱,這蝕骨的冰水,足以要了她的命。

“雪兒,雪兒,你快醒醒。”南笙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雙月將傅雪扶起來,慢慢的將自己的內力傳於掌心,打向傅雪背後,慢慢的傅雪蒼白的臉色有了血色,人也清醒過來。

看見南笙渾身濕透的模樣,微微一笑:“阿笙,你又救了我一命。”

南笙破涕為笑,將傅雪樓在懷裡,望著從地上爬起的夏玉臣。

“夏玉臣,你真是太卑鄙了,竟然朝著雪兒出手。”

夏玉臣揉著胸口淡淡一笑:“郡主,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明明就是傅小姐不小心掉下去的,我可沒有碰她。”

南笙雙拳緊緊的握住,想上去打的這個小子滿地找牙,卻被傅雪壓住雙手。

傅雪緩緩的搖搖頭。

這個夏玉臣,仗著家族勢力大,無法無天,就連自己的父親都要給夏相國幾分薄面,既然自己沒事,那麼便作罷吧。

李嬌娥站在不遠處,看到南笙如落湯雞一般的模樣,心中暗笑不已,看著身旁的歐陽宇文與夏玉臣,心中暗喜,看來這並不是她一人討厭羅南笙,況且看今日的局勢,這羅南笙是鬥不過夏玉臣了。

李嬌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上前道:“你以為你是郡主就無法無天了嗎?你以為你的郡主身份怎麼得來的,還不是出賣色相,若不是你出賣色相孤身一人抓住採花賊,陛下怎麼可能封你為郡主。”

眾人嘩然。

見南笙不說話,李嬌娥得意道:“你有什麼資格喜歡六殿下,你根本不配!”

聽到這話,南笙冷靜的望著李嬌娥,倒是雙月與傅雪氣憤不已,雙月剛想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口無遮攔的李嬌娥,卻被南笙一個眼神制止。

傅雪看著自己的好友被辱,剛才息事寧人的性感也變的暴躁起來,本想著他們退一步便無事了,可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變本加厲,咄咄逼人。

傅雪渾身濕透,冷的發抖,但還是厲聲道:“李小姐,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家閨秀,說話怎可如此惡毒,毀人清譽。南笙幫助禦林軍抓住採花賊,那是陛下下的旨意。避免讓其他女子受害,那是德!陛下封南笙為郡主,那是功!而你卻顛倒黑白,以此汙衊阿笙的名聲,是在打陛下的臉嗎?”

李嬌娥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望著傅雪狼狽的模樣道:“就算你說的再好聽,她也是出賣色相,她哪裡來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