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開闊的大街道,三匹駿馬急馳而過,為首馬背之上的男子約莫三十幾歲,裡著白裳,外配藍色繡冰雲寬袍,腰繫鑲藍寶石玉帶,長發玉冠高束,墨發隨風吹。劍眉鷹眸,嘴角微抿而不怒自威,冷漠而高傲。

藍衣男子身後的兩名男子一人著青色長衫,長發如墨,眉目含笑,一副精明之態;另一人著黑裳,三千青絲高束,五官稜角剛烈,一副忠厚之相。

兩個時辰後,三匹馬停在鎮國將軍府前,然後翻身下馬。

“主子、韓將軍、孟軍師。”將軍府外的侍衛連緊迎上前,將他們的馬牽去馬廄……

將軍府大廳,

冰冷的男聲帶著極大的震怒質問道:“你說什麼?”

廳下跪著布衣奴才嚇得顫顫巍巍,連忙解釋,“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是三小姐說正在用膳,讓將軍您等,等著……”

“嘭!”大廳主位上,冷志遠鷹眸黑沉,拍案而起厲聲道:“再去請,她不到,你也別回來了,還不快去!”

聞言,布衣奴才嚇得帶著哭腔應答,“是,奴才這就去。”

側位,徐月華隱下嘴角的冷笑,故意裝得委屈,哭聲說道:“將軍,您看,月華怎麼敢騙您,這丫頭對您都這樣,她還傷了茹蘭和我。再者,她還會妖術呢!”

冷志遠聽著面色漸漸發沉,徐月華見目的達到了,就不再開口說話。

大廳客位,韓如烈扯了一把身旁的軍師孟奕,低聲問:“你說,那丫頭真能控火?”

孟奕白了一眼老友,眼裡分明在說:你是傻嗎?後宅爭鬥寫的信件你都信?這麼多年,你家後宅怎麼能不起火呢?

韓如烈收到了他眼裡的鄙視,一時無話,低頭默默的喝了口茶。

不知過了多久,大廳再次響起聲音:“將軍,三小姐和奶孃林氏到了。”

“讓她進來!”

踩著男人的話音,一襲素衣的冷彎彎大步走進了大廳,她直接無視了廳中的三個男人和徐月華,目光落在了左列客位獨坐的冷家大小姐冷明蘭身上反而與她點頭示意。再抬頭,她瞟到左臂裹著白紗的徐月華,眼裡充滿了不屑與厭惡。

自冷彎彎進來就一直盯著她的三個男人自然沒有錯過她的反應,一時不由得奇怪為什麼她對冷明蘭的態度不一樣!然而,三人不知道的是,冷彎彎重傷臥床,奶孃林巧把所有的錢都用在湯藥上卻始終不見她有起色,無奈之下,還是冷明蘭私下送來名藥幫了她一把,讓她傷好痊癒的。

“老奴見過將軍、夫人、大小姐、兩位大人。”

“起來吧!”

“謝將軍!”林巧說完,起身就退到一旁把頭垂下,她來之前已經答應冷彎彎無論如何都不能出頭發話,只可以靜觀局勢。

冷志遠等了半天都不見廳中的小丫頭行禮,面色更加不好:“你可知我是誰?”

冷彎彎聞言抽了抽嘴角,天?這裡有個明知故問的智障,拜託誰來收一收?

機智如冷大小姐,當然不會傻到把心裡話說來,“咳,冷大將軍名揚四國,小女自知。”

冷大將軍?

冷志遠被嗆的面色一僵,“我是你父親!”

聽到這句,冷彎彎餘光掃過一臉得意的徐月華,鳳眸閃過一絲狡黠:笨女人,想借刀殺人,也得看本小姐願不願意讓你借這把刀……

“呵,你說你是我父親,我倒覺得未必!”稚嫩的聲音十分認真的響起,廳內寂然無音,一股鋪天蓋地的戾氣徑直壓向冷彎彎。

冷志遠目光幽深地盯著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放肆,你這是何意?”

林巧還是無法旁觀,匆忙跪地,雖然看到主位上坐著的男人神色不佳,還是硬著頭皮替冷彎彎求情,“將軍恕罪,三小姐還小,不懂規矩!”

冷彎彎上前一把拉起林巧,她就是故意氣冷志遠的,也算是替原來的“小白菜冷彎彎”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