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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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你們的膽子, 膽敢對她施行?!”
太子殿下這話一直回蕩在京兆尹大人的腦海裡, 懵逼迷茫後,趕忙疾步前行來到太子跟前,先恭敬地行了個禮,心髒驟縮咯噔一下子, 提到嗓子眼,喘息間硬著頭皮問候道:“不知太子殿下駕到,臣有失遠迎, 還望太子不要怪罪。”
圍觀群眾反應再慢半拍, 也是聽明白了京兆尹大人是對哪一位尊貴之人行禮。
太子殿下啊!
真人版!
不正是時下最熱門話題裡,說書先生口中那位,不能人道,‘不行’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是‘不行’?
還出來遛彎?
為美人出頭?
可嘆,心有餘而力不足。
如今回憶起來, 太子殿下剛才那番話,這種剽悍的出場方式, 是要為被審問的白姑娘做主?
不過為女人出頭這方面, 顯得很行。
看來傳言果然不盡其然, 摻雜了水分。
圍觀群眾有識趣者先行下跪, 立馬受到響應, 百姓們紛紛跪下磕頭, 高呼:“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烏泱泱的一片瞬間鋪滿京兆尹府。
“都起來吧。”太子揮手平身。
這一場見禮後, 京兆尹大人心有餘悸地哆嗦著跪在原地。
師爺眼疾手快,一把攙扶起腿腳發軟的京兆尹大人。
被勉強攙扶起來, 虛弱地堆滿笑容,方才感覺到後背涼梭梭,手指提起衣袖,趕忙擦了擦額跡的冷汗,強顏歡笑地對視上太子冷厲的目光,尷尬後方才結巴道:“太子……太子殿下,認識……認識白姑娘?”
問到最後,生怕答案和心底猜測的結果不謀而合,那他就離死不遠了。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太子是來為白筠做主來了,如今也就剩下離死不遠的京兆尹大人還在做著白日夢。
“本太子一直在旁聽這場官司,只想問京兆尹大人一句,斷案是憑借臆測?還是講究真憑實據?”這句質問的話音很冷,透著刺骨的涼意。
若是在戰場上,京兆尹大人毫不懷疑,他的身上,已經被太子殿下戳出一個個血窟窿。
思慮後,京兆尹大人硬嚥了一口口水,如實回答了天下皆知的答案:“斷案自然要講究真憑實據,怎能單憑臆測,那也太荒唐了?”說完,即便再尷尬,也要自顧自地笑起來,以示太子殿下這番話,極為正確。
太子冷眸瞥了眼,看得他訕訕地止住嘴,方才邁步走下階梯。
他的步子邁得極輕,每落下一步,直叫京兆尹大人看的心驚肉跳。
然而你,說出口的話卻擲地有聲,直戳人的脊樑骨:“好,京兆尹大人想來是心如明鏡,那本太子心底正有一問,可謂十分好奇,白姑娘手裡拿的《六祖壇經》,如何就被京兆尹大人認定是假冒偽劣古籍了?”
京兆尹大人眼眸一亮,反應極快,完全拋下顧慮,恬不知恥地立馬回道:“欸!臣從來沒有說過《六祖壇經》是假冒偽劣古籍啊!殿下對臣是不是有所誤會?”
……
只聽說過無恥這詞。
如今得以見到有人將無恥演繹的遊刃有餘,圍觀群眾不免頗為感慨。
怎麼他們硬是沒有發現,京兆尹大人竟然可以如此不要臉?
做過的事還不承認,當站在此處目睹全程審判的一雙雙眼睛,都瞎了嗎?
聽聞這話的太子亦是蹙起眉頭,微微眯起眼簾,話語更冷質問道:“若本太子沒記錯,剛才京兆尹大人說《水石閑談》是吳恩文大師的真跡。”
“對呀!臣以為《水石閑談》確實出自吳恩文大師之手,是一本真跡。至於白姑娘手中的《六祖壇經》,也是出自吳恩文大師,絕對也是一本真跡!”京兆尹大人這番話一氣呵成,已經完全將臉皮這種東西,丟到臭水溝裡去了。
……
圍觀群眾無不震驚。
特麼的,京兆尹大人這是將他們當做猴子戲耍嗎?
兩本都是真跡,那還扯啥?
不是依舊沒分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