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權的計劃,也就是相互便利的吸血鬼法律理念。

“結果如你所見。”凱厄斯抓著巴芙拉的手,他對上了那雙帶著震驚的異色瞳。

“我們勝利了,1500年之前,我們殺了羅馬尼亞五大長老的伴侶,從他們那裡搶過了制定法律的權利,沃爾圖裡成為了吸血鬼的皇族,誰違反了法律,誰就將受到沃爾圖裡的懲罰。同時,聖馬庫斯節的傳說也就在沃特拉流傳了下來。沃爾圖裡會庇護這裡的人類,沃特拉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不會遭受吸血鬼的襲擊。

“而亞西諾多拉和蘇爾庇西亞也是在那之後出現的。”凱厄斯終於說到了點上。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佛羅倫薩的老城了,遠遠的就可以看見高高的鐘樓,那裡矗立著裡卡迪宮,是美第奇家族建造的。

凱厄斯示意巴芙拉看向那座建築。

“你的腦中的知識應該還沒有糟糕到不知道美第奇家族吧。”

不容巴芙拉回答,他便自顧自繼續說下去了。

“沃爾圖裡跟美第奇的交情很深,美第奇的家主是少數知道吸血鬼的人類,那個時候正是文藝複興興起的時候,上流社會樂忠於開宴會,美第奇也不意外。而阿羅是個交際花,他每次都會去參加,而其中的某次宴會我是湊巧無聊去的,不過這都不重要。

“我們在那次宴會上邂逅了蘇爾庇西亞還有亞西諾多拉,這對黑發的姐妹讓我和阿羅都一見鐘情了。”

巴芙拉想起了早上的畫像,黑發的女子美的驚人。

這個結果她的心中其實已經隱隱猜測到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事實之後她反而覺得有點不舒服,酸酸的感覺流過心尖。

原來你已經有伴侶了……

“那她們現在人呢?”她不禁脫口而出。

“死了。”凱厄斯摸著巴芙拉那頭順滑的淺金色長發,這個觸感很不錯,“還有什麼問題等我全部說完再問。”

“我作為吸血鬼在那個時候已經活了1500年了,可對於伴侶的定義卻依舊模糊不清,我們每個人都會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歌者’,歌者的血液會讓我們瘋狂。但不論是亞西諾多拉還是蘇爾庇西亞,她們在那個時候早已經是吸血鬼了。

“在當時,就像是著魔了一樣,我跟阿羅都非常肯定那種感覺就是歌者的感覺。”

巴芙拉越聽越亂,凱厄斯說他對這個女子一見鐘情?

她不由得回想起曾經吉安娜說凱厄斯很喜歡她,她也聽海蒂說過她是特別的,還有不久之前凱厄斯說只能相信他……

果然都是騙人的,她想。

我就應該誰也不信。

就像邁克一樣,這個少年做出過多少甜蜜的承諾,他發誓只愛她一個人,明明是他先告的白,結果最先提出分手的還是他……

凱厄斯的講述並沒有停下來,今天一定是他話說的最多的一天了。

“遇上了這對姐妹,我們並沒有多加懷疑。順理成章的,我與亞西諾多拉,阿羅與蘇爾庇西亞結為連理。亞西諾多拉的能力是控制範圍內的人的情緒,所以在那之後,我不再暴躁了。蘇爾庇西亞的能力跟亞西諾多拉的類似,只不過更偏向於讓人處於負能量的方向。

“一直到八百年前,死亡將我和亞西諾多拉分開。

“盡管1500年前,我們從羅馬尼亞那裡搶奪了權利,但羅馬尼亞的餘孽依舊沒有完全除幹淨,即便就是現在,他們還在小範圍的製造麻煩。

“所以八百年前,他們製造了一個大動亂。阿羅當然傾巢出動,羅馬尼亞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居然找到了被我們藏起來的亞西諾多拉還有蘇爾庇西亞。他們把亞西諾多拉扔進了狼群,我當然馬上沖了進去,我們在森林裡遇到了狼人的襲擊,狼人是吸血鬼的敵人,恰逢月圓之時,就算是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亞西諾多拉死了,我活了下來。”

這一定很痛苦,巴芙拉總結。她感到走得有些累了,可她實在不好在這個時候打斷凱厄斯。

“失去了亞西諾多拉,我陷入了絕望。

“那一定是我經歷過最黑暗的日子……

“我一度崩潰,要是沒有蘇爾庇西亞幫我調解情緒,我可能會痛苦的想自殺。

“那之後我超級憎惡狼人,所以在恢複之後,我遍獨自一人來到了森林,滅絕了歐洲的所有狼人,我的能力是強化,加上那個時候不是滿月,這很輕易。

“但事情並沒有結束。

“又過了大約200年,也就是600年前,一次偶然的巧合,我們碰上了羅馬尼亞的餘孽,他正巧是我們1500之前的漏網之魚。

“很幹脆的,我們殺了他,是我舉著火把燒了他的身體。

“在那之後,一切都結束了。我跟阿羅也終於從夢裡醒來了。”

夢裡?為什麼這麼說?巴芙拉覺得一切都還處在雲裡霧裡的狀態,但凱厄斯的語氣像是把事情講完了。

講到這裡凱厄斯再次閉上了眼睛,他活的太久了,可那些事情卻依舊歷歷在目,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