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福克斯?為什麼要遮住眼睛的顏色?你在義大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回郵件?那封奇怪的郵件真的是你發的嗎?還有傑西,她也會在福克斯嗎?

她感覺自己的臉有些僵硬,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不習慣直接表達自己,盯著太久了讓她有一種表情跟臉龐分離的微妙感,這讓她覺得有些別扭——她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不僅僅是貝拉,巴芙拉也沒有開口,但這樣的沉默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尷尬甚至是難以忍受,不論是哪一方,都沒有覺得這樣的氣氛有什麼不對的,似乎本應如此。

對,本應如此。友情積攢到了一定的深度,即便是沉默,也是自然而又舒適的,什麼都是本應如此,合情合理。

她們一起把紙片交給了梅森先生,然後坐在了角落的最後一排,這是巴芙拉一貫的習慣,而貝拉對她再清楚不過了,這讓她很滿意。最後的角落,這意味著不用受到後方的注意,不用去忐忑猜想同學的議論——警長前妻的女兒,這實在不是什麼好名頭。同時也給了她們一個敘舊的機會。

“你……還好嗎?”最後打破沉默的還是貝拉,她沒有問出那一大堆問題中的任何一個,看見芙婭眼下淡淡的青紫,她硬生生換了一句,說話的時候,兩眼直直地盯著黑板。

你看起來很不好。

也不知是哪一個單詞刺激到了巴芙拉,淚水毫無徵兆地掛在了在女孩精緻的臉龐上,印象裡她可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貝拉連忙在揹包裡摸索著什麼,感謝這潮濕的環境,讓她下意識地在揹包裡多放了一包紙巾。

已經上課了,梅森先生不是一個嚴格的老師,但這並不意味著學生們可以肆意妄為——女孩們不得不悄悄埋著頭,輕聲講話。

“貝拉。”巴芙拉擤了擤鼻子,決定還是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告訴她,“我是芙婭,但現在在這裡,我叫露西,姓威廉姆斯。”

她突然覺得很棘手,那雙巧克力色的眼睛盛滿了疑惑和好奇,可她眼下卻想不出什麼合理的理由去解釋這樣複雜的一切,“理由很複雜……很抱歉我現在不能解釋得很清楚,總的來講我被遺忘了。”

她再一次把頭埋在了雙臂之中,這樣的動作讓她安心了許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沒有忘記我,你收到那封郵件了吧?”她再一次抬起了頭,聲音有些悶悶的,“我回到西雅圖的時候,父母……安德魯都把我忘了,這就是我發那封郵件的原因。”

梅森先生就在這個時候發下了閱讀書目清單,他開始佈置起了新學期的要求。

勃朗特、莎士比亞、喬叟、福克納。都讀過了。

“我收到了那封郵件。”貝拉回答到,她有太多想問了,可最後竟變成了她來回答,盡管她很清楚這是因為她更喜歡當一名傾聽者。

“我收到了,你發來的當天就收到了,但是我沒有著急回複。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會懷疑是不是你發的郵件,於是我決定問問蕾妮,可蕾妮不記得你了……”她給出了這樣一串回答,最後懊惱地總結,“我想可能是我不小心把它刪掉了,早知道我就該再問問你的。”

她的回答有些笨拙,是貝拉的回答,這讓巴芙拉莫名舒了一口氣,事情已經過去了近半年,還有什麼比在這陌生的福克斯見到貝拉更為高興的事呢?

貝拉還是貝拉,沒有變。

“那麼傑西呢?”貝拉試探著問道,“她也在福克斯嗎?”

她的心裡是隱隱期待著的,事實上一直遲遲沒有回複的傑西更讓她擔憂,見到了巴芙拉之後,她心中的石頭終於有部分落地了。

而這次貝拉要失望了,她沒有等到那個期望的肯定的回複,那是輕不可聞地聲音,消融在福克斯灰濛濛的雨中卻産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它所帶來的反響像是突兀的雷電,炸在了貝拉的心中。

“傑西她……死了。”

福克斯高中,三號樓。

雨水打在東邊的角上,偌大的三印在白底黑字的方塊上,這在灰濛濛的天色中顯地格外刺眼,而進門的第二間教室,最後一排靠窗的角落,坐著金發和棕發的女孩們。

她們在那之後再也沒有說過話。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一章

考試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最近還看完了《三體1》感覺自己見識到了新的世界

對了給大家安利一個app“網易蝸牛讀書”

評論裡的那個確實是我,清明去玩了三天,電腦也沒有帶就沒有更文

然後對人物的把握有些困難,就卡文了。

那麼評論區見小天使們!

本週的更文應該要週日了,週五要去短租,下週也有短租tat錢包被掏空系列)

☆、一個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了兩禮拜的番外,是斷斷續續寫的,然後放在存稿箱,準備4.22號準點發。

理由很簡單,今天是我又一個18歲生日hhhh理直氣壯)

看文前需注意,這不是真的結局,只是在寫文的時候慢慢想到的。

這是一個比較羅曼蒂克的結局。在這個結局裡其實跟羅馬尼亞其實沒什麼關系>_<

但是想想吧真的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腦洞,正好原本就打算在生日的時候放一篇番外的,其他內容也沒有想到很好的,所以就把這個腦洞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