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蓴笑若芙蓉道:“在我眼裡君子是拿來當做朋友的,而非是用來擺在桌面上去恭敬的!因為君子也是人又不是聖人?”

賈蓴的一席話說的盧挈瀾內心平靜了許多,他殷勤的拿公筷給賈蓴加了些菜到賈蓴的碗裡,偷瞟了眼漂亮的賈蓴道:“某個人如果像你這樣善解人意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賈蓴親眼目睹了盧挈瀾真心實意追求襲夢蘭整個的過程,她從心底裡對襲夢蘭是充滿嫉妒的!為了報復高傲的她,飽讀詩書的賈蓴運用自己廣博的知識,進行著賣弄:“我這也是託在揚州開書店父親的福,從小家父就讓我讀了《易經》我們家的家教很是嚴格的!從小我受到的文化薰陶是和別人家的女孩子不一樣的,我從小讀的是四書五經!”

盧挈瀾又一次舉起酒杯假裝驚喜道:“真沒有想到我盧挈瀾真是三生有幸!這個時候能遇見你!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賈蓴老練的拿酒杯碰過去!嘴裡卻說著:“盧廳長,您這是在灌我的酒嗎?我的家教很嚴格的!要不是您,我一般不會陪人喝酒的!”

其實在賈蓴挽著盧挈瀾的胳膊那一刻,盧挈瀾已經從心底裡莫名的對賈蓴產生了輕蔑!他不相信一個家教嚴格的女孩子會主動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胳膊!難道是因為對我一見鍾情嗎?盧挈瀾很快在心中否定了這個答案!

他將苦澀的酒水嚥下肚,隨聲附和著賈蓴:“可以看出來!你的家教是很嚴苛的!”

賈蓴看得到了他的認可,便進一步賣弄道:“我不但從小熟讀四書五經,也跟家父熟讀了易經,我記得書中其中有一段是這樣描述男女關係的,男子為天掌控萬物!女子為地為男子孕育萬物!所以,女子應該對男人俯首稱臣百依百順,絕對不可強勢,這就叫做順應天意,順勢而為…”

賈蓴這樣描述易經裡略懂一二的學問,其實是因為她知道襲夢蘭的骨子中個性帶有強烈自我!女性主導權的性格特徵,她自作聰明的以為盧挈瀾會更加需要欣賞她的小鳥依人的這種型別女孩。

可是聰明的盧挈瀾聽出來了她的這段話隱射的是誰,出於好心和愛護對方,盧挈瀾友善的向她指出:“你是一個性情溫婉,冰雪聰明的女孩子,在生活中有什麼訴求要跟我講,我能給予幫助的會幫,但是我請你善待你自己不要拿自己和別人去攀比!這樣,你活的會很累的!”

賈蓴未曾讀出盧挈瀾這段話對自己的輕蔑,而是揪住有何訴求往上攀巖惺惺作態,流下幾滴眼淚道:“盧廳長,我是一個命苦的女孩子!我七歲那年母親就已經過世了!是慈父辛辛苦苦起早貪黑的把我拉扯大的!我是一個命裡不服輸的人!16歲那年,我父親要將我嫁給一個蘇杭一帶的有錢人!我當時一心想著吃苦耐勞上軍校的!後來以死相逼!我父親才放我出來到軍校上學的!”

聽得賈蓴扭捏作態的前言後語相互矛盾,盧挈瀾問道:“賈蓴,你家裡幾個孩子?”

賈蓴並不知道自己的言語露餡了,繼續著她的表演:“我家裡就我一個孩子!父親平時特別疼愛我!所以,我都16歲了,父親為了我也沒有再給我找後媽!”

盧挈瀾心裡暗自嘲笑這個撒謊都毫無邏輯的女孩子:“那你父親既然這麼疼你!怎麼還捨得把你嫁人呢?”

他此言一出口,竟然把賈蓴問得啞口無言怕,看到對方尷尬,盧挈瀾為了緩和氣氛,掏出蠶絲手帕遞給賈蓴擦眼淚,卻沒有想到賈蓴將巴掌大的小臉竟然遞讓他去擦!盧挈瀾此時手微微一抖盡然想起來最初給襲夢蘭擦眼淚的場景!

他有些搪塞的將手絹塞到了賈蓴的手裡,賈蓴突然怔怔的望著他道:“挈瀾,難道我是不夠漂亮嗎?”

“不是!不是!”盧挈瀾看著突然爬在桌子上哭的賈蓴,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他只得拿起蠶絲手帕小心翼翼的為賈蓴擦著眼淚!

賈蓴那精緻的五官,小巧的面龐的的確確比襲夢蘭和孽羞豔更加美麗!但是所有男人都是內心牴觸女人過於主動的追求的!

盧挈瀾更加如此,他為了逃避賈蓴投射過來那火熱的目光 ,自己仰脖喝了一口酒脫口而出:“那個孽羞豔真是個不識時務的人!自己窮酸的連一件約會的衣服都買不起!都穿著許凱給你買的衣服來見我!還在那裡給我裝清高!真是可笑的!”

賈蓴從自我陶醉的情愫裡走出來,驚訝道:“衣服的事是許凱告訴你的?”

盧挈瀾詭秘的笑道:“不是許凱說的!你記得那天我、竇栢成、許凱我們四個人一塊喝酒嗎?晚上回去的時候,就是許凱開車送的我!我在車上看到同一個牌子的玫瑰紅色衣服!今天被你們換成了藍色的,但是,是同一個牌子的衣服,都是許凱買的對吧?”

望著賈蓴用崇拜的眼神瞅著自己!盧挈瀾藉著酒勁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你說她孽羞豔那個寒酸樣憑什麼拒絕我?我告訴你我可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立於江湖不敗之地的人物!就她那個偽裝的清高!我給你講她那個拙劣的演技是騙不過我的!她不是不要!她就是想要的更多!更長久而已!”

滿心以為巴結自己的賈蓴會順著自己一起詆譭孽羞豔,結果卻大大出乎盧挈瀾的預料!

“您看錯她了!她真的是什麼都不想要!”賈蓴雖然極其嫉妒厭惡襲夢蘭,但是她對孽羞豔還是很忠誠的:“我聽她給我講過,竇栢成把他們的私事告訴了你 ,這大大傷害了她的自尊心!也許她會和我一樣慕強貪婪!但是,她和我不一樣的就是她的自尊心特別的強!只要違揹她自尊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答應你去做的!”

賈蓴說出孽羞豔的真實想法,盧挈瀾那立體的五官立馬冷冰冰的如同雕塑被凍結在那裡!

賈蓴立馬發現自己言出有誤,她望著眼角都透露出戾氣有股把持不住的怒氣要從盧挈瀾臉上迸發出來的時候,她只得用細白的手指搬住盧挈瀾的臉表白道:“但是………但是…我可以的!我就是愛慕您的金錢和地位!我可以不要自尊!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您!”

盧挈瀾從自己對襲夢蘭和孽羞豔的執念裡被賈蓴喚醒了出來!他望著眼前送上門的獵物,遵守著一個男人最後的誠通道:“那你開個價!我們可以做交易!”

賈蓴很是認真的睜大天真的眼睛說:“開價?我憑什麼跟你做交易?我本來就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你…………”

說完賈蓴衝過去熱烈的吻著盧挈瀾,盧挈瀾從她那笨拙的啃豬蹄似的親吻中,感到賈蓴並未曾說謊!她跟本就沒有男女深度交往的經驗!難道這個賈蓴是第一次跟男人…………

他心驚膽戰的想要推開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但是,體內那股荷爾蒙的誘惑使他順從的被俘獲…………

2)褻瀆

許凱一個人捂著止不住流血的鼻子,回到了宿舍。他拿冰水袋熬在額頭上!過了許久才止住血流。

這時,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傳到耳邊,他有些搖晃的開啟門,公安局宿舍樓管一臉焦急的說:“您是剛回來嗎?我已經是第三次敲您的門了!上面公安廳來人了!就在咱局裡會議室等您著呢!”

許凱來到就在一個院子裡的公安局大樓的會議室,他看見除了下屬王元驥還有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在等自己,站著的那個身材和自己差不多高挑黑瘦拘謹是個不堪事事的年青人,而坐在那裡穩穩不吭聲的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肯定是公安廳廳長!許凱徑直向他走去!端著茶在喝的公安廳的領導陸譎一點官架子都沒有,離老遠伸出手來要和他握手,有些萎靡不振的許凱慌忙禮貌的和他握住了手!

許凱的屬下王元驥看到許凱臉色憔悴,趕緊提起暖水瓶給許凱泡了杯龍井茶道:“您還沒有吃飯吧!我剛才到菜市場給您買回來的榨菜肉絲燴麵!您看還熱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