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想出來的,”白若溪難得炫耀著自己,“這個當然好用來了,只是比較麻煩。”

現在只是簡單的一用,將來等煉製出爆破丸的時候,它的威力將更驚人,攜帶將更方便。

“那是自然,白小姐,你現在越來讓我刮目相看了……”

越說越不像話,夜風華聽著,真想不出這些日子怎麼就把殘劍這個木頭疙瘩消磨成話癆子了!

“刮目相看了,要怎麼著?”

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殘劍就覺得整個人如遭雷擊一樣,無法動彈,也不想動彈。但是他好像不能不動彈,

因為聽的出來,他的主子生氣了。

而且生了好大的氣。

那氣場強大的,簡直是前所未有。

“殿,殿殿殿下,您,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人就不知道落到誰家院子裡了!”

“殿下,你這是,說的是……”

殘劍吞吞吐吐的樣子,先前在白若溪面前的灑脫,肆意一掃而空,好像一瞬間又恢復了原先那個木訥冷傲的殘統領。白若溪忍不住搖頭,怪不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主子是這樣的,難道還寄希望屬下能言善辯性子活絡嗎?

簡直唯傲嬌男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這是在做什麼?”

“打掃戰場啊,”殘劍還沉浸在跟白若溪說話的時候,那種朋友似的平等氛圍裡,眸子裡閃現著賣弄的光,“殿下,你可是不知道,白小姐她,她可是出了大大的名,立了大大的功了!”

“她……”

殘劍還要繼續說下去,看到夜風華那黑山一樣的臉,突然意識到,這個人不是白小姐,是他家的太子殿下,妥妥的主子一枚,頓時想到自己說話造次了,有心替白若溪向殿下邀功,卻也只能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裡。

“幾天不見長能耐了不是?覺得本宮說話不中用了不是?”

“殿下息怒,屬下從來不敢不聽殿下的命令。”殘劍雙膝跪地,一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的樣子,可他心裡也是哀怨極了,主人不帶這麼玩的,屬下可是完全按照你的命令列事的,你現在怎能反咬一口。

可憐的殘劍哪裡知道,夜風華這是在借題發揮,指桑罵槐呢!

白若溪在一邊冷笑,夜風華,你這性子怎麼越來越矯情了,有什麼不說藏著掖著,可不是你的性子啊!

所以,看那人越是跳腳,白若溪越是不急,她知道,他早就在盯著她了,那熾熱的光芒,傲嬌的臉,一看就是慾求不滿。

可她白若溪又不欠他的,她在夜墨寒那裡已經受夠氣了,難不成到了他的面前還要把自己武裝起來?

“記住,以後不管在誰面前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你給本宮牢牢把嘴閉緊了!”

夜風華說著就把目光投向了正在查驗屍體的白若溪。

可惜啊,那個人,屍體上好像有什麼迷之一樣的誘惑在鼓動著她,他說了這麼半天,她連鳥他一眼也不曾,卻跟殘劍聊的那麼投機,簡直氣煞他也!

“是!”

被自家殿下這麼一說,殘劍也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幾天跟白小姐朝夕相處的時間裡,他越看白小姐越像個迷,越看越覺得白小姐的心裡似乎藏著很多心事,越看越覺得白小姐的潛力是無窮的,而且幾乎是幸運女神的化身,這麼危險的奪城時刻都被白小姐給鎮住了,而他家殿下卻才回來。

估計是殿下在氣惱白小姐把他的功勞搶了吧。

於是,殘劍小心順毛,一點也不敢再看白小姐他想著,私下裡一定會好好安慰白小姐的,畢竟殿下不明就裡,而他可是全程兼顧的。

最是十萬火急之時!

夜風華呢,看到白若溪一點也不為所動,他也沒了繼續撒氣的意思。

“父皇受了重傷,你一個統領不去照顧父皇,保護父皇,站在這裡幹什麼?看風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