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嚼了兩口兔肉之後,理直氣壯的說:“白小姐,你這,明顯是欲蓋彌彰嗎,剛才你給我兔肉的時候,可是說你自己也沒有吃幾口的,你明顯就是也沒有吃飽,現在剛剛幾分鐘的時間你就吃飽了,你就搞定了,你就把自己的兔肉餵給殿下了。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殘劍跟白若溪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知道白若溪看似暴躁易怒,實則她的心思很軟,很純,根本就不會有殺他之心,更不會因為他多說幾句話就真的端了他的肉的,是以,他被夜風華的眼神鼓舞的好像在放飛的路上越飛越遠,越遠越高……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靠,殘劍,你的腦子裡裝的是漿糊嗎?

只聽見了她說的話,沒有看見她的表情嗎,看不見她在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了嗎?事情被他挑開了頭,她想捂下去都不能夠了,一定要僵持不下嗎?

他這麼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望著白若溪。

白若溪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殘劍真是太壞了!

上次就是被他給下了套,在太子府呆了十幾天,現在他又在算計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急了,急忙上前要去奪殘劍手中的肉,可夜風華就在她的側前方,不知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他竟然直接迎著她走來過來,然後,又抓住她的手,往他的嘴裡投餵兔肉。

而且看神情,好像他吃的不是兔肉,而是她的舌頭一般讓人全身不舒服,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白若溪顫抖的手怎麼也薅不下來他嘴裡剩下的肉,不得已,她只能急忙鬆開手,想吃給你好了,反正你吃過的,她也不可能再去吃了,可是為什麼他已經把肉吃到嘴裡了,還在繼續往前走,好像要把她逼近死角似的。

白若溪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可是後面就是一個大石頭,她剛退了兩步,砰的一聲響,白若溪的腳磕到身後的石頭尖上,疼的她眼冒淚花,這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的上半身卻不受控制般的下意識的往前衝——

砰!

只聽見那悶悶的一聲響,白若溪的腦袋因為慣性撞上夜風華胸口的位置,而且,這個位置還很有彈性,她的頭被彈了出去,這也就算了,彈出去立穩再後退,也算是她一時失足了,但沒想到,這個時候的夜風華竟然騰出另一隻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他的胸口裡帶。

而這一幕,在別人看來,這分明就是——

“哇!白小姐,你這短短的一會的功夫,不是投餵兔肉,就是站立不穩跌到,然後撞到我家太子爺的懷裡,你還說你沒有投懷送抱?你確定你沒有投懷送抱?!”殘劍一邊往嘴裡塞肉一邊看戲,“白小姐,你這分明是欲蓋彌彰啊!”

因為夜風華現在的這個姿勢正好是背對著殘劍的,所以,白若溪本能的反抗殘劍根本就沒有看見,他看見的就是他所說的,而且,白小姐還不止一次地投懷送抱。

簡直了!

一直說不喜歡他們家殿下,還不是抵擋不住他家殿下的魅力?不過,白小姐也太大膽了,當著眾人的面,還有這麼多魔獸在場,她竟然這麼做,唉,他難以名狀的搖搖頭,這下,他真是知道他們家殿下在白小姐心裡的位置了。

他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然後在白若溪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挨著他坐下,喜歡就喜歡唄,為什麼當著太子殿下的面,卻從來不承認,還一直端著,生怕太子殿下靠近,現在卻巴不得時刻黏在太子身邊,唉,白小姐真是矛盾又矛盾的人啊!

他表示,自己這隻單身狗,真是看不透啊!

被殘劍那麼旁若無人的提示著,白若溪氣得臉都紅了,她急忙扶住夜風華那強勁有力的腰,站直身子,往側面挪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