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夜幕降臨,也沒有見到那個男孩的影子。

也說不清為什麼,這半日她一個人躺在這裡,地方大了,空氣好了,心情反而有些不爽起來。

“你一個人躺這裡,看什麼呢?”

一個異常溫暖的聲音從頭頂灑下來。

小白若溪一愣,還以為是那個男孩來了,正想著破例給他兩句,卻感覺氣息不對。她蹭的一下從地上坐起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隻比夜風華大幾歲的夜墨寒。

夜墨寒其實在林子裡注意了小白若溪好一會了。

見她躺草地上,一直的嘆氣,他跟小白兔玩的正酣也沒有湊上來打擾人家。直到天色將黑,他實在有些忍不住,而且這小女孩古古怪怪的,很陌生,一看就不是他們夜家的人,萬一迷路了,豈不是要責問夜家,所以他上前問了一句。

“看自己!”小白若溪沒有好氣地道。

夜墨寒不解,抬頭望著天,已經灰濛濛的壓下來一層雲霞,除了將要到來的黑,他什麼也看不到,“你看到了什麼樣的自己?”

“傻了吧唧!”

“你?”

是呀!

夜墨寒聽到此話,莫名的眼眶溼潤。

他的人生又何嘗不是這般,他乃父皇最小之子,因為年幼免了一死,但一直被關在大牢之中,本以為就此了此一生,後來被自己的小侄子看中,想要他做陪讀,才有了今天的自由身。

可是他真的自由了嘛!

周圍那麼多的玄者,玄者裝扮的下人,就連廚房裡的媽媽都不是普通人,他又何嘗不知,這都是皇兄皇嫂派來太子府監視他的細作罷了。

皇侄對他有恩,他唯有拿命來換這個恩情,但這一切都被這些人給弄的變味了。

他才是傻了吧唧。

以為一個侄子就能救自己脫離苦海,沒想到,這一次出來,只不過是從一個戰場,換到了另一個不見硝煙的戰場。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自己傻了吧唧的……哎呀,跟你解釋不清楚。”

實際上她也從沒有跟人解釋過自己的行為。

這一次小白若溪說完就後悔了,他一個跟那個男孩長得差不了多少的人,肯定跟他是認識的,是以才帶些情緒,沒想到那人那麼小心眼,幾句話不到就哭鼻子。

“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夜墨寒看著小白若溪微皺的眉頭,有些羨慕,有些好奇,若是可以,他願意做這樣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麼說什麼,不用遮遮掩掩的人。

哪怕生在普通人家,家裡一貧如洗,也可以是自由身,沒有被人時刻,盯著做過街老鼠的份。

“喂!你怎麼哭了?”小白若溪聽到一陣抽噎聲,忙起身看著夜墨寒,“你一個大男孩說哭就哭,也太……”

矯情了吧。

但後面的話,她嚥了下去,萬一再把人惹的更加厲害了,豈不是更心煩。再說到了該回去的時間了,不想在這個節骨眼惹是生非。

夜墨寒抬袖子抹了抹眼淚,看著怒氣明顯壓抑下來的小臉,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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