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夜風華是修為高,自身的血脈融合的完美,那麼鬼畜就是叢裡的大熊,他的身上到處透著野性的氣息。這在她為數不多的幾天接觸中已經明顯露出端倪。

軒轅墨和鬼畜的面具相仿,但他卻是又一種層面上的人。

他看起來就是個冷遇系王子,冷傲無稽,眼裡容不得沙子,不與人交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此刻的軒轅墨對於她的出現,沒有一絲波瀾,就像看到了一個無關痛癢的擺設一般。

直到從她身上轉移開視線,看著床上的夜風華,他的臉上才浮現一片凝重之色,自顧自地摸起脈來:心脈不齊,氣血微弱,內臟頻頻出血,造血功能受損,經脈紊亂在體內四處遊走,經絡窒息無法暢通,他整個人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

這在他師父診治的病人中,已經可以果斷下病危通知書了。

可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夜風華。

“活該!”

他摸完脈之後,恨鐵不成鋼地蹦了兩個字,再也不說話,只默默地抬頭看著窗外。

白若溪心下一滯,這人這個時候怎麼這麼說話?還是他向來就是這樣的說話方式?

她心裡疑惑,可她也沒有去打斷他的意思。

藥師通常都是有很多的古怪脾氣的,這個人恐怕也是這樣。

但好歹是夜風華倚重的人,怎麼一副給不相干的人看病的派頭?

這麼拽?

殘劍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兩個字,嚇的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身體發麻,整個人彷彿牽線的木偶般呆滯,靜坐……

白若溪看著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神色依舊,但是心中卻泛起一絲無措。

竟然真的如此嚴重!

果然跟她摸到的脈象一樣?

她在夜風華的屋子裡看到的一暮和殘劍之前的話相互印證,天衣無縫。

看來,這些日子夜風華為了逼她回來,真的不吃不喝不診不治,以至於原本就受損的身子更加嚴重。而她,竟然狠狠給了他心口一擊,在他羸弱不堪的身上雪上加霜,以至於到了現如今這般田地。

白若溪握緊身側的拳頭,神色凝重,她一瞬不瞬地盯著軒轅墨,“您說,要如何才能治好?”

軒轅墨半晌瞥了白若溪一眼,想了許久,才緩緩道:“難。”

“那就是有辦法了?!”白若溪和殘劍異口同聲問。

軒轅墨是主子身邊最倚重的人,他這個人雖然脾氣冷硬,不會多說話,但心思卻是極為謹慎。主子的病,被主子瞞了多日,但軒轅藥師一進主子的院子,就聞到了主子傷的不輕。

主子跟他靜坐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他就無聲無息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能讓軒轅墨說出難,難這兩個字的評價……

是不是也就表示不是不能救?

這樣的人都說出了這樣的字,白若溪和殘劍都有些打退堂鼓,那該難到什麼程度?

軒轅墨沉吟半晌,才緩緩道:“魂,晶!”

“魂晶,什麼東西?”

白若溪聽都沒有聽說過,又怎麼能聽的懂這兩個字的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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