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跑著跑著,跑到岸邊的時候,草人就滑進了湖裡,白五等人朝湖裡看了一眼,丟下掉進湖裡的白若溪就跑遠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在湖裡潛水的白若溪『露』出了腦袋。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跑回姣蟒襲擊她的地方,果然看見姣蟒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它現在口吐白沫,嘴裡呼哧呼哧地噴著白氣。

整個就是臨死前的倒氣狀態。

“主子,要不要?”

躲在暗處的夜風華抬手製止了殘雲的建議。

原本他是要追過去,想要在她生死存亡的一刻出手,但他忽然想著小丫頭在他面前一副與他不熟的樣子,就很想打破她臉上的鎮定,很想看到她淚花朵朵地向他求助的樣子。

沒想到這丫頭不但把姣蟒擺平了,還把追殺她的那夥蠢貨給救走了,完了又不知死活地回來取姣蟒的內丹。

她知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國度是多麼的卑微。

夜風華轉身回到馬車上,一聲不響地端起矮几上的茶杯,連喝了四五杯。

“刺,激!”

夜墨寒難得主動地開了口,可說的話半點也沒有解開夜風華的心結,反而更增加了他的疑慮。

“你也是如此認為吧。”

夜風華看著戴著自己面具的皇叔的臉,頗有點同情起他來。

當初他把了她的脈之後,就知道她不是完畢之身,可她手臂上的守宮砂,確有不虛,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令一個曾經集萬千寵愛為一身的千金大小姐,變的如此極端。

他也是疑『惑』不解,參不透想不明白的。

這個丫頭,她到底是不是原來的她?

雖說虎父無犬女,可這個犬女比她的父親還要強,還要青出於藍勝於藍。

她就像是埋藏在眾多砂礫中的一顆烏玉,看起來不起眼,不驚人,卻默默閃爍著灼人的光華。

這於他來說,是好呢,還是很好呢?

話說白五等人連爬帶滾地終於到了白家,看到了希望,可門口的一排巡邏的人攔住了他們。

趙楓剛好今日負責大門,此刻他站在門口厲聲責問低著頭橫衝直撞的十幾個人:“你們幾個幹嘛,找死嘛?”

“瞎了你的狗眼的,沒看清是自家人嗎?”

白五連吼帶踢,聽到是趙楓的聲音後,到底是收斂了一些,沒有再動腳。

畢竟是跟著老爺的人,這點眼力見他還是有的。

“自己人?”趙楓英姿颯爽地走到白五面前,盯著衣不蔽體,臉上血肉模糊,喘氣都不勻稱的白五看了又看。

“我們白傢什麼時候有你這樣的窮乞丐了?你們莫不是趁著太子殿下在白家做客,想要渾水『摸』魚,謀害太子?”

趙楓本來就個子高大,此刻又有了他家小姐的暗令,一定要他截住白五等人,他怎麼能輕易放過他們。

天大地大,太子殿下此刻最大。

這種認識,放至阜陽城皆準。

“趙營長,我們都是跟著大小姐的人,我們真是自己人,不敢騙趙營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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