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嗚嗚!”

還來不及說什麼,兩腳突然騰空,她的身體已經離開了地面。

太欺負人了!

她可是剛和死人磨合好一些,怎能就這樣去死?

她一邊掙扎著,一邊尋找生的機會,而恍若白晝的燭光下,眾人圍攏的那個白衣男子猶如雪山峰頂的一抹清冷白雪,就那麼淡淡地站在那裡,彷彿和這一角靜謐的世界融為了一體。

他是畫中人,境界卻躍居水墨畫之上!

比水墨畫更『迷』人。

可是那麼美麗的外表,跟他看死人一樣看她的表情,一點都不配。

白若溪猛然回過神來。

他肯定把她當做了刺客,或者是居心不良的人。

“嗚嗚......”

可是她似乎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再堅持一會,她又要去閻王爺那邊報道一次了。

絕望的眼神裡充滿不甘,卻毫不躲閃地與那個絕冷少年對視。

就像是要死的不是她。

夜風華抬抬手,白若溪就感覺自己脖子上的緊紥的手一鬆,整個人爛泥一樣攤到了地上。

她大爺的,欺負她上癮了不是。

“少爺饒命.......我,奴婢不是刺客!”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心裡把那個人的祖宗十九代都問候個遍,臉上卻是不敢有半點的鬆懈。

夜風華的表情沒有半點波瀾,他就像是沒有喜怒的畫中人。

管家卻不容她多說:“那你鑽入太,少爺的車轅底下是為了什麼?”

“那個,昨晚,是個意外。”白若溪再次開口,她只要賭對了第一步,後面的就迎刃而解了。

“回少爺,奴婢是白老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跟著車隊出去採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蟒蛇襲擊,無奈之下,才鑽上了少爺的車底。”

“你就不怕少爺發現後殺了你?”

蟒蛇襲擊,這理由太假,而且看她的穿著雖然破破爛爛的,但服飾卻不像是一個婢女穿的。管家剛想揭穿她,一張巧嘴已搶在了她的前頭。

“少爺饒命,奴婢確實是走投無路,才出使下策,還請少爺見諒!”

見諒,管家心道,這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真是刺殺太子爺的刺客,太子爺又豈能容她活過明日。

而且她衣衫不整,臉上塗得黑漆馬乎的,指不定就是假扮作乞丐來博取太子爺同情,然後試圖接近太子殿下的。不過,這女孩除了一雙大眼睛讓人移不開雙目,其他的地方,還真是不夠瞧。

他家太子殿下一向不近女『色』,又怎會受這樣的人蠱『惑』。

某些人啊,真是算錯了棋路。

不知道管家花花腸子的白若溪站在原地向夜風華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雖然衣衫不整,但在神界見多了仙侍的舉手投足,她做起來當然比凡人的侍女更有姿態。

只見她眉眼彎彎地笑著,即不卑微也不高調,卻獨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在這夜『色』裡激『蕩』。

“這位爺,您寬容大度,器宇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敢問您可認識太子殿下?”

“太,子?”夜風華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微微挑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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