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潤勃然大怒,一腳踹翻桌子還要在打謝出雲一巴掌,卻在看到他嘴角溢位的血跡時收回了手。

他滿臉狠厲,忽的皮笑肉不笑道:“這一次我不跟你計較,這事就這麼定下了,倘若再有下次,我不管你是不是我謝潤的兒子,別想就這麼好過!”

謝出雲又隔了三天才來看他。

那模樣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嚇人,半邊臉腫到他特意不露出來,卻還是被許臨發現了。

他看著手裡的荷葉雞,遲疑了半響,才朝謝出雲道:“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起來十分不開心。”

謝出雲笑了,“沒有的事。”

他看向遠處的街市,眸子在那些來來往往的人身上停留,側臉的神色越發冷淡了,只有那雙眸底,逐漸浮現陰翳。

“我要走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許臨,當看到他依舊裹著許久之前的那件斗篷時,不由得道:“阿臨……我這樣叫你可以嗎?”

許臨一怔,瞬間笑了:“當然可以。”

“你沒有家人嗎?為什麼會在這戌州城流浪?如果你記得你的家人在何處,我可以讓人送你去找他們。”冷風嗚嗚的吹過,謝出雲過於輕的聲音幾乎消失於這風裡。

“沒有。”許臨說:“我就一個人。”

他快速的將手上的荷葉雞解決完,隨即看著手上的油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好抬頭求助於謝出雲。

一方白色的手帕落於他的手上,那手帕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但是最下方的一角,可見一個不怎麼明顯的‘隱’字。

他下意識問出來,“公子你不叫出雲嗎?”

謝出雲說:“叫。”

他似乎並不打算解釋為什麼手帕上會有一個隱字,只是在說完話之後略微蹙了下眉。

許臨斂眸,沒再多問,而是盯著那手帕沒有動作。

“我走了。”他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許臨的腦袋,隨後收回手轉身離開。

那抹淡淡的藥香味從鼻尖一晃而過,轉瞬消失不見。

許臨握緊了手帕,看著謝出雲離去的背影許久才收回那探究的眼神。

不知為何,總覺得謝出雲對他有一種形容不出的感情。

白雪消融,溫度漸漸回升,立春的這月許臨過的比先前舒服了一些。

他坐在地上再也感覺不到刺骨的冷風,只是一到夜裡便會被那寒冷的溫度凍的渾身發抖,但也能堅持住。

謝出雲隔三差五的便會來看他,只是臉色愈發不好看了。

有時候盯著他那太過於羸弱的臉,許臨都會懷疑他是不是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

他總是會問謝出雲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每當這個時候,謝出雲都會怔怔的盯著他看,沉默著一個字也不說。

過了許久才會說出一句:沒事。

最後一次見他時,他身邊跟了幾個婢女。

那些婢女雖站在不遠處,目光卻一直盯著兩人這邊,監視意味十足。

謝出雲完全把她們當做空氣,將手中的銀兩遞給許臨,言簡意賅:“我要走了。”

這一次走,興許是永別了。

聽出他語氣的不對,許臨下意識抓住了他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緊緊握住,小聲詢問:“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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