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發的。

許臨眼眸微斂,盯著那三個字,努力的猜測著在打下這三個字時,蘇行的表情,想法,以及會不會有猶豫不決。

他略微吃力的在老年機鍵盤上打出幾個字,最後又全部刪除,拿著老年機坐在地上盯著天花板許久,才回了一個“好”字。

那邊應該是立刻看到了這條訊息,因為無人能看見的小螢幕上,被綠值一瞬間飈到了99。

許臨從未見過這樣的狀況,盯著那飆升的被綠值呆滯了一瞬間,隨後又恢復了漠然的神色,甚至嘴角還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到幾乎察覺不到的笑意。

他從冰冷的地板上起身,走去廚房煮了面,正坐在桌子前吃飯的時候,房間大門的鎖正在被人開啟。

安靜的四周只剩下開鎖的聲音。

許臨沒開燈,猛然聽到動靜去看時才發現周圍有多黑,而他依舊沒開燈。

什麼時候已經適應了黑暗,他都沒發覺。

窗外黑漆漆的,冰冷與孤獨蔓延在每一處角落,只有遠處的燈光使得房間裡有點微光。許臨握緊了手中的筷子,有一些警惕的看著大門,直到聽到那罵罵咧咧的聲音時才放鬆了下來。

“這鎖怎麼打不開?媽的,天黑的這麼快,什麼都看不清楚。”

一直被轉動的鎖終於被開啟,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在牆邊摸索著燈。

透過外面走廊微弱的燈光,她猛的發現有人坐在桌邊椅子上,模糊的身影讓她嚇了一大跳,分辨出是誰之後,許母氣道:“坐在那裡做什麼?嚇死人,也不開燈。我看你是學習學傻了。”

房間的燈亮起,許臨靜靜地坐在那裡,身前沒動過的一碗麵還在冒著熱騰騰的白氣,面的香味飄散過來,許母餓的不行,走過來把面挪到了自己面前,直接吃了起來。

“餓死我了,鍋裡應該還有吧?你再去盛一碗,這碗給我吃。”

許臨抿了抿唇,沒說話。

“啞巴了?一句話都不說。”

許母不悅的道。

她吃相十分不雅,房間裡一時之間只剩下她吃麵條弄出的“哧溜”聲,與她時不時響起的碎碎念。

“又輸了,又輸沒錢了。手氣差到爆,嘖,這都欠了多少錢了,你在學校裡獎學金還沒發?”

許臨站起身,平淡的道:“獎學金已經發過了,你不記得了嗎?”

許母吃完,隨意的擦了一下嘴巴:“發了嗎?我怎麼不記得了?你上學太費錢了,小臨,要不然你別讀了吧。你看,你考上大學我還要給你準備學費。學費怎麼說一年也要一萬多吧?”

許臨默不作聲的盯著她,那雙漆黑沒有一絲雜質的眸子明亮的驚人,就像是一把火燒的許母整個人都有一些發怵,她訥訥的道:“你這麼盯著媽看做什麼?媽也沒辦法。你要是在讀書,我連你都養不起。”

許臨沒說話,只是拿著碗到廚房,連鍋一起洗乾淨了。

冰箱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這個輸光了才回來的女人,吃完了最後一碗麵。

許臨盯著源源不斷流著的清水,大腦有一些空白。

興許是當了許臨,過了這樣的生活,他也有一些受原許臨的影響了,腦子裡面忽的蹦出來一個想法。

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

是滴,這篇是小甜文。信我_

感謝打賞。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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