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微微往裡撇了撇腦袋,略有不想回答之意。

眼前一片漆黑,雖然看不清楚許臨臉上的神色,但是洛長川已經能感覺出他不願意說話。

安靜的氛圍持續了許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靜的只有外面的風聲時不時呼嘯而過。

洛長川站起身,“過些時間你傷好了,孤讓舟迴帶你出宮。你想去哪裡,告訴舟回,他會將你安全護送離開。”

他走路的聲音有一些沉重,像是腳抬不起來,在地上拖著走的一般。

許臨側身,看向那抹黑色的影子,淡聲道:“為什麼?”

正在向前走的洛長川步伐一頓,身影又一瞬間的站不住,卻又很快穩住。

他沒回頭,背影透著決絕與無情,嗓音低沉暗啞:“沒有為什麼。風清溪,孤希望你恨孤,而不是愛孤。”

他再次向前走去。

大門開啟,風雪所帶來的森冷寒意在剎那間湧入房間中,讓本沒有多少冷意的房間變得猶如冰窖,連同洛長川所說的那句話,都彷彿鋼灌了冰。

許臨打了一個哆嗦,咬牙忍著那股子冷意,看著洛長川離開的背影。

他走路很奇怪,雙腿像是挺不直一般,甚至在出門的時候,並沒嚮往常一樣身影很快消失不見,而是被舟回扶住了。

房門關上,屋子裡有橘黃色的光亮起,許臨微微撐起身體,看到了床邊放著的暖爐。

不知何時,空蕩蕩的床邊擺著兩個暖爐,很快便將房間裡的陰冷驅散了。

被綠值:67。

許臨縮回被窩中,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洛長川他根本看不透,猜不出,再加上洛長川本就不輕易暴露自己,更加的像是一團迷霧。

許臨越想深入其中,探其真心,越會在迷霧中找不到路。

江南閣成了沒人來的偏僻地方,許臨養了將近一個月,身體才逐漸恢復好。

沒人打擾,他清閒右自在。

院子中的冬梅不知何時開滿了枝頭,白雪皚皚之中,那一點點的豔紅把原本幽靜冷清的院子點綴出幾分生機。

許臨沒事就盯著那些藏在雪中的冬梅看,一看便能看一下午,等到恍然回過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又過了半月,許臨手上的紗布比拆去。

左手已經恢復如常,右手卻畸形到完全看不出完本的模樣,除了小拇指還是正常的外,其他的手指已經只剩了半截。

去除紗布的時候阿明比許臨還要激動,太醫離去直接哭紅了眼,不斷地罵著姜然,罵著罵著嘴裡就突然冒出了一句話,“還有二月多便要過年了,姜然公主和太子殿下的婚期也近了,公子,我們在這幾日便出宮吧。”

今年的雪來的格外的早,許臨還以為很快便要過年了,沒想到還有兩個多月,他不禁有一些恍惚。

還未回答,便見舟回便從窗戶外跳了進來,抖去身上的雪,衝許臨笑了笑,“殿下讓我過來問問,公子可要出宮?”

“這麼著急讓我們走,之前怎麼不讓?把公子折騰完了便急著趕出去了?”阿明冷嘲熱諷起來。

舟回沒吭聲,依舊笑著看著許臨,等著他的答案。

許臨站起身,將手藏進袖子中,唇角扯出一抹笑,道:“我有自知之明,不會拖到他與姜然公主的婚期前走,你告訴他,明日我們便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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