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您年紀也不過三十剛出頭一點,頂多也就大我一輪。十五年前的你,還在宮中彷徨未來的時候,老孃在北郡奔波攻佔屬於自己的池城,十年前你在床上掙扎生娃的時候,我已成功霸佔了自己主城,城建統一上了軌道。我在統一北郡的那一年,你還在和二王爺爭搶內朝資源,想擁立自己的兒子為儲君。眼下的情況,你到底看清楚還是沒看清楚?”

納蘭榭擰眉瞪她,“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今日的我,已經從北郡走了出來,染指了京都京城,你和二皇子爭搶的那些資源對我來說,都是腐朽的垃圾。我凡是踏過的領地,那些垃圾都要被我剔除出去。你之所以能夠站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不是因為你是惠太妃,而是因為你是熠兒的生母。我給熠兒面子才好言相勸。但我感覺給你臉面後,你就覺得自己長臉了?能耐了?一個在腐朽垃圾場裡苦苦掙扎好不容易熬出頭的玩意兒,想跟我這吸塵器比?”

“你!你是在羞辱我嗎?”納蘭榭暗暗咬牙呼道。

“你智商太低,跟你說話太累。還是直接點吧,太妃娘娘,最後一句話,曾小姐的刑罰由我定奪,你不得插手,曾家上下所有無辜者,不受任何牽連,你不能對他們動手。點個頭,答應後出去,回房養傷,我概不追究。”

“放!屁!”納蘭榭大喝道,“給我殺了她們!動手!”

阮輕艾搖搖頭,揮手道,“把所有人都給拘禁起來!”

青國一聽,“啊?”

青城跟著呼氣,“她、她是太妃啊!您確定?”

阮輕艾聳肩道,“納蘭央乃貪官汙吏,是重犯,納蘭榭強行擄人,就是劫犯,幫人越獄。不用廢話,全部抓起來!”

“你!你敢!”納蘭榭瘋狂嘶吼。

阮輕艾直接扭頭走人。

屋外蜂擁湧入一批批侍衛,當真把納蘭榭所有人馬全部關進了監獄,一個也不剩。

青國青城圍著阮輕艾瘋狂勸道,“大人,那是太妃娘娘啊!您怎麼能如此亂來!”

“就是啊,皇上也還在這兒呢!您把太妃抓起來,不請示請示皇上的嗎?”

“您一開始,自己也說過,咱們處事,都要以和為貴,態度要好,能不動兵就不動兵。”

“對啊對啊!以和為貴。”

阮輕艾長嘆一口氣,“我這苦口婆心的,她不聽啊!我時間這麼寶貴,總不可能一直糾結在她頭上吧?我關她幾天,讓她在牢裡冷靜冷靜,到時候等她冷靜了再把她放出來唄。”

“那皇上那兒,咱們如何交代?”

“直接告訴他呀。”阮輕艾奇怪道,“決定要做的事,何須偷偷摸摸?畢竟是惠太妃做得不對,吵吵嚷嚷就不說她了,還把納蘭央給我放了出來?像話嗎?”

“……”

倆兄弟直接嘶聲無語。

房門推開,阮輕艾拍拍小手問道,“手術如何了?”

紅葉沉聲道,“血止不住,試了三次了,我現在不敢拔針。”

阮輕艾愁眉苦臉道,“不能修復嗎?你想想辦法。”

“我在想,你別吵。”

阮輕艾重新戴上口罩,去隔壁換了件乾淨的衣服。

回來見紅葉和皇上在講什麼悄悄話。

阮輕艾插嘴問,“在聊什麼?”

紅葉說道,“我想試試抽骨。”

“啥玩意兒?”

“這是書上寫過的偏方。抽取一個人骨頭裡的物質,當藥引給她止血。”

阮輕艾一聽就嚷嚷,“你要抽骨髓啊?是骨髓移植的意思嗎?大大你哪裡來的偏方?你不知道這手術成功率比你腦顱手術還要低嗎?骨髓匹配比血型匹配還要低的啊!這抽不了,你別鬧。”

端木諄說道,“為何不讓他試試?說不定就能成呢?”

“雖然骨髓確實可以再造血小板,但乾爹,骨髓匹配真的太稀罕了,你們倆肯定匹配不了。”

“那眼下,你還有其他辦法嗎?”端木諄反問。

阮輕艾目瞪口呆,幹眨眼,“不,我沒有!”

“那就這麼著!聽紅葉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