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右忙裡忙外收拾餐桌,倒好美酒。

端木諄掀開帳篷簾子,踏入帳篷。

“狼王。”

呼爾查點點頭,“皇上。”

端木諄開門見山道,“有件事,我要同你商量一下。”

“您說。”

“你的一個手下,被我弟弟抓住了。”

“……”端木諄一聽,眉頭緊鎖,“誰?”

端木諄拿出染了血跡的木牌遞給他。

呼爾查當下氣得直咬牙,“他知不知道,他抓的是我的人?”

端木諄揚眉問,“知道你能如何?北郡離京城有多遠?你想救人,有這能耐嗎?就說紅河城,沒有阮輕艾那蠢丫頭一路放行,你能趕到這兒?”

呼爾查沉聲道,“那你呢?你不去救人,你跑來我這兒跟我說有什麼用?”

“我救不了他!”端木諄沉聲道,“我二弟要我把皇位讓給他,他才肯放人。我若想救他,那我必須立他為儲君。”

呼爾查沉默低頭。

“我知道你之前和我二弟也有聯絡。”

“早就鬧掰了,你不是不知道吧?”

端木諄嘆了口氣,“那我幫不上什麼忙了,這次過來找你,就是想親口跟你說一聲。如果我救不了他,不希望和你鬧僵關係。作為補償,如今你們居住的北林可以一直居住下去,我不會驅逐你們。”

呼爾查生氣道,“這原本就已經是我們的領地了!這是我們北塞贏得的戰利品,小阮她早就答應我們的東西,何須你再來應承一句?”

端木諄當下不爽反駁,“阮輕艾她畢竟只是一城之主,大興的領地哪裡允許她來劃分。小孩子玩家家酒,你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你!”

兩人一言不合就眼瞪眼想要拼殺起來的樣子。就在這時……

天右拿出脖子裡的哨子,吹起哨子。

噓噓噓——

噓噓噓——

兩人同時朝她看去。

端木諄嘀咕道,“她在給誰打暗號?”

呼爾查頭疼欲裂,“還能給誰!”

不一會兒,簾子外傳來阮輕艾的聲音,“乾爹!!義兄!!你們倆在談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讓我進去說話!乾爹?”

端木諄無奈吐氣,“讓她進來。”

阮輕艾掀開簾子,撲進屋大喊,“誰被抓了?”

果然!那少年模樣打扮的女人,在給阮輕艾通風報信。

呼爾查下意識的把木牌藏在了背後。

阮輕艾直接招手,“右兒,把東西給我!”

“艹——”

呼爾查一時不察,天右小手一撈,木牌空中拋了過去。

阮輕艾接過木牌瞬間倒吸一大口氣,“周賦?他……他不是回北塞了嘛!他什麼時候跟我去的京城?什麼時候被抓的?乾爹!這到底怎麼回事?”

端木諄哽著嗓子輕咳兩聲才道,“許是那日你在御花園被刺殺後,他想為你報仇,就去找了我二弟……”

阮輕艾歪頭問,“那你知道這事後,為什麼沒跟我說?你微服出宮,在我那兒住了那麼多天,多的是機會告訴我的啊!該不會?你想一直瞞著我?一直不告訴我?私自和我義兄做好放棄人質的打算嗎?”

端木諄垂眸道,“大興的皇位,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質而妥協的。這道理,你應該明白。”

“皇位妥不妥協是一件事,但人救不救,是另外一件事。乾爹,你連救也沒打算救就準備直接放棄他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