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一會兒血,端木熠臉色明顯紅潤了不少,再配上紅家倆兄弟的各種補血補氣的丹藥喂下去。

小傢伙終於被保了回來。

三人在端木熠床頭候了兩天,阮輕艾打了個哈欠嘀咕,“我又要去睡覺了,你們別讓我再睡太久哦,早點叫醒我。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紅源聽了這話,拳頭一捏。兜裡掏出了藥瓶子,抖著手遞給阮輕艾,“給。”

阮輕艾驚訝看著他,“這就給了?”

“嗯。”

“不後悔?”

“嗯。”

“沒了這東西,你們就沒籌碼制衡我了哦!確定不後悔?”

紅源鄭重點頭,“你救了小王爺。我願意,拿我的命換他的命。這次下毒事件,由我一手策劃。和惠太妃沒有半絲關係,阮大人要罰要怪,我悉聽尊便。”

阮輕艾拿過藥瓶,嘴角鉤笑,“好好養傷,好好喝補品。吃了解藥還是要補眠的。真的好睏啊——”

紅源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再次驚訝,“她還不落罪於我?這是為何?”

紅葉淡然笑笑,“你問我,我問誰?這丫頭如果能被你琢磨,她能當上北郡的神話嗎?”

“……”

是啊!

他看不透這個敵人。

他輸了!

心服口服地,輸的徹徹底底啊。

睡了大半天,阮輕艾被一陣亭亭噹噹的吵鬧聲驚醒。

她頂著雞窩頭跑出門大喊,“誰啊?拆家呢?”

一看,院子裡,傅家倆兄弟和青國青城打得超級激烈。

阮輕艾一出面,四人尷尬收手,臉色非常不好看。

“怎麼了?”

青城跑過來呼道:“大人,我家少主說了,兩個女人落獄後不讓動刑。可紅源大人不聽,非要動刑。兩位傅大人直衝牢房,私自動刑了。”

阮輕艾驚訝問,“怎樣?受傷了嗎?”

“那個兇手姑娘小手指被擰斷了,但她沒有認罪。”

傅博哼氣道,“那就是刑罰還沒有用到位,再擰她九根手指,看她招不招供!”

傅奕也道,“曾大小姐也得用刑才是,怎麼?是落痕他親戚就保著不給動刑了嗎?你們把落痕叫出來。”

青城忙道,“大人,少主在城外安頓,沒工夫回來和他們瞎扯。”

阮輕艾點頭支吾,“沒事兒沒事兒,我來料理這倆兄弟!”

阮輕艾撓撓雞窩頭,笑嘻嘻地走過去,“倆位小哥不要鬧事,兇手犯刑,沒落罪前,她們只是嫌疑人,不能用刑罰來屈打成招,這是我北郡的規矩。”

傅博哼道,“不動刑,如何叫他們說實話?那個賤女人太不要臉了。”

“怎麼個不要臉法?”

傅博說道,“當時我走進屋的時候,只看見她拿著血淋淋的匕首,她就說自己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只是跑掉了,那匕首是她從地上撿起來的。”

“我說,如果兇手另有其人,我怎麼沒看見有人偷跑出來?她就說,那兇手是從後面窗戶跳出去的!百般說辭,真是豈有此理!”

傅奕跟著說道,“她一口咬定自己是無罪的,還說有本事叫我家小王爺醒過來當面指證她!你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嗎?她料定我們家小王爺過不了這個卡。料定我們小王爺醒不過來的樣子!老子能噎下這口氣?”

阮輕艾恍然點頭,“哦,那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她鐵錚錚就是殺手?”

“還需要什麼證明?她就是!!要證據就動刑啊,她遲早會受不住撒口的!”

阮輕艾翻白眼,“多少冤案就是毀在屈打成招這四個字?這要真被你們用刑罰拿來了口供,我也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