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恆富公子偷我工程圖,差點被抓。”

“嗯?”

“落痕大爺說,手上有傷之人就是竊賊,可我睡了一夜後,全府上下大小奴僕手腕都受了傷,這說明我府邸有恆富公子的內鬼,可他才剛進我府邸,怎麼安排的內鬼?除非有人暗中幫他!哥哥你不厚道,早在我府內安排了幾個奸細?好像不止一個的樣子。”

“哈哈哈……妹妹冰雪聰明,真是難不倒你。不過你也別隻說我,你自己呢?你不也在我身邊安插了奸細?”

阮輕艾一懵,“哥哥何出此言?”

“第一次你來見我,只帶了一個手下,篤定自己能從我手裡拿走和平公約?若不知道我品行,你真敢如此膽大妄為?換做我任何一個兄弟,早就把你抓起來……辦了!”

“哈哈哈,哥哥你真逗!”

“哈哈哈,妹妹你也很逗!”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聽上去聊得很歡樂的樣子。

阮輕艾笑容一收,“你支援的二皇子,已經三番四次對我下殺手,難道哥哥也有意想殺我不成?”

“別鬧,我若想殺你,又何必派周家軍過去護你。”

“那哥哥是要和二皇子決裂嗎?”阮輕艾拖著小腦袋,眯縫著小眼。

“為了考慮北塞的生計,我也不能和二皇子決裂。如果你不肯供給我。最起碼我還有二皇子這個靠山。”

“可二皇子鐵了心的要殺我。哥若不和二皇子決裂,你我之間的信任永遠無法更進一步。你要明白,你就算再怎麼歡喜我。你畢竟是北塞的狼王,我畢竟是大興邊境的城主。”

“所以……我堅持想和你聯姻。只要你肯嫁給我,我立馬和二皇子決裂。”

很好,繞來繞去,又繞到這個話題上來了。

阮輕艾苦惱得揉亂秀髮,“哥哥。我真的有喜歡的人了。感情這東西。沒辦法勉強。”

“是落痕嗎?”他又問了一次。

阮輕艾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他救了我好幾回,我感覺自己這條命都是他的。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一直想過給他以身相許。唉,很可惜!那個木頭人不解風情。也怪我身材不好,肉都長在腰圈上。他們還笑我平底鍋。怪不得大爺對我沒胃口。”

呼爾查失落道,“可惜你我國籍不同。否則,我若在你身邊,他能為你做到的,我也能為你做到。”

“瞎說!哥哥,你若真的歡喜我,你就應該聽我的。叫你的弟兄們卸甲進城,我會給你們,最高的歡迎儀式。”

“還是不行,太冒險了。你若背叛我怎麼辦?你我之間的信任就如同一根弦繃著,經不起任何人的挑唆。妹妹,不是哥哥不信你。是北塞還無法相信你。”

阮輕艾衝他翻白眼,“我困了要睡覺,哥哥請回吧。”

她好像發脾氣了。

呼爾查撓撓頭,嘆了口氣,“那妹妹早些安睡,哥哥不打擾你了。”

翻身翻身再翻身,就是睡不著,心煩。

絲絲——

“嗯?”

她怎麼好像聽見蛇吐信的聲音?

地上找找,左邊找找,右邊找找,床底下再找找。

“誒呦,還真有蛇。這麼冷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蛇?它不過冬的嗎?瞧把它凍的……”阮輕艾忙拍床單,“快來快來姐給你捂捂。”

阮輕艾忍著口水。

嗯?那貨真聽得懂她的話?小白蛇一下子游出來,遊她被窩裡盤了起來。

阮輕艾矇頭躲被窩和它大眼瞪小眼。

“這麼聽話懂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