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日還道,“趁此機會,我還邀請了惑陽城城主入西江來聚餐,您可以試著去勸服他。”

“你是說陸衍商?”

“是的。”

阮輕艾直拍手,“我家日日都幫我什麼都安排妥當了呀!果然厲害厲害!”

倪日微笑道,“只要惑陽城再淪陷,這北郡山的地界,您直接稱王了。”

阮輕艾又猛拍手,“嗯,這個好這個好,我愛聽!哈哈哈哈……”

倪日擰眉,“我說歸說,您給我低調些。就你這姿態,去了京都,皇親國戚見了,都得給你慣個謀反的罪名。到時候,你的行為直接連累到我們全部。”

阮輕艾悶聲笑笑,“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吧,進了京,我一定會低調的呀。”

“那就先進城歇息幾日,待五日後宴會。”

“好滴。”

進城的時候,阮輕艾蹦跳跳的走在秦水友並肩。

秦水友低頭問,“大人,我有點好奇想問問,倘若我死活不肯投靠您的話,您打算如何對付我?我聽說,你對翎羽城城主,十分友善,替他剷除異己,拱他上位?”

阮輕艾嬉笑道,“你若不降的話,我會先潛伏進城,炸掉你定城水閘。”

“……”艹!

“雖然百姓會苦一段時日,但能把你們兵力往水閘上放去一部分,我們攻城的時候,傷亡能夠降到最低。”

秦水友支吾道,“你這樣做,不得民心的呀!”

阮輕艾蹭了他胳膊肘一下,“我瞎說的,你當真了?”

“……”啊?

阮輕艾嬉皮笑臉道,“水閘一炸,百姓得被淹死多少啊?你真當我傻?”

“……”這死丫頭!!耍他玩呢?

“我到這兒來,給你送圖紙來著呢,你的水閘太脆弱,每年都要花費不少人力物力去修水閘對吧?”

“呃、是。”

“若是遇到江水大漲潮,扛不住水漲,堤壩失防,百姓也會死傷無數。”阮輕艾掏出捲筒,放在指尖轉悠,“喏!前幾日連夜給你趕的稿子。你肯定會歡喜,這是我的見面禮。”

秦水友開啟卷筒看了一眼。

僅僅一眼,秦水友激動的拱手弓腰,“謝阮城主的天降大禮。”

阮輕艾嘴角鉤笑,“秦大人識貨呀。”

沒治過水患,肯定看不懂堤壩構造圖,這個秦城主對於水患問題,應該是從小研磨到大了吧?他父親取名都給他取一個水友,和水交友,希望他在位之時,水患不會碰壞他管轄的池城。

阮輕艾偷偷湊頭對著秦水友說道,“西江我也是穩拿的,你若不降,這份圖紙便是我拿下民心的利器。到時候,我只要把你偷偷弄死,我家阿日繼位你的城主之位,第一件事便是抗下堤壩工程。你的城民,也會對我誠服。您說對吧?”

秦水友望著她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尷尬抽嘴,“呃……大人莫要再開我玩笑了。”

“哈哈哈哈……”阮輕艾得瑟笑笑,給他面子,順著他接話,“沒錯沒錯,我是在開玩笑的。別當真哈!”

秦水友微微擦汗,這個丫頭說話真真假假讓人琢磨不透,確實很有手段。幸好沒有和她為敵,不然,他估計也會像翎羽城那陽文遷一樣,屍體被掛在城牆上掛到現在。

進了城主府,秦水友的三個閨女一一前來迎接。

阮輕艾一瞄,那三個閨女行禮的時候,視線都不停往她身旁三位夫婿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