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妖一邊收拾衣服,一邊吱聲道,“反正去哪兒都一樣,那我選擇在舒心的人身邊送死,不行麼?”

“舒心?恆富他讓你舒心在什麼地方?你告訴我!我學!”

“……”千面妖忍不住頭皮發麻,“你要學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你得告訴我,他讓你哪裡舒心?不管是哪個方面,我不信我比他做得差。”紅葉有些生氣,低頭支吾,“他勝我,不過是先入為主。”

千面妖默默低頭,“你、你不必學他……”

“他親過你嗎?”紅葉急躁問。

千面妖尷尬抬眸,“問這……做什麼?”

“我雖然叫自己別介意,可我還是忍不住的在介意。他親過你沒有?小阮說他不舉,他碰過你沒有?”

千面妖還沒有開口回答,卻見他一把摟住自己,壓著她,把腦袋埋在她頸窩處,貪戀著她的芳香,“告訴我有沒有。讓我少吃些醋。不然我怕我每次見到那混賬東西,就想打他兩拳。”

千面妖推不開他,最後吐氣道,“不管有沒有。我是他的女人!”

紅葉身子一怔。

千面妖再次跳上窗臺。

紅葉急著追問,“那我呢?”

千面妖回頭淡笑,“別追求什麼情情愛愛,你和我,都是刀尖上行走的瘋子。活著對我們來說,都是奢望。當下能快樂,就今早快樂。”

丟下這句話後,紅葉看著她飄落離去。

今晚註定又是無眠的一夜。

隔日一早。

阮輕艾頂著喜慶的燈籠頭出門,還真看見了那對父女倆,一左一右站在她苑子裡大眼瞪小眼。

潘奕虎眯笑著說,“阮大人,你過來評評理,這當閨女的,竟然不喊我一聲爹爹?像話嗎?”

傲嬌潘月把頭一甩,甩了個馬尾辮給他。

阮輕艾走過去就笑,“潘大人想聽她喊你爹爹?”

“對啊,不喊爹爹會被人起疑不是?”

“她喊你爹爹的時候,你是不是小獸開始膨脹了呀?”

“呃……”紅葉臉都拉了下來,“你說那什麼混賬話?給我點臉不行麼?”

“少來!你們男人都這德行。一聽喜歡的女人喊你們爹爹,你們內心就膨脹到不行,尤其是在床上!”

“阮輕艾你給我回來!”落痕喊人了。

阮輕艾立馬繃著皮呼哧,“大爺又生氣了!”

紅葉無語嘆氣,“這丫頭確實欠教訓!”回頭,他對著千面妖嬉笑,“閨女,喊一聲爹爹唄。”

“有病!”

潘奕虎和潘月坐上馬車,阮輕艾則拿小短腿走路,蹦跳蹦跳歡悅不已,“侍衛哥哥,帶糖了嗎?”

某侍衛衝她翻白眼,“多吃糖小心蛀牙。”

“我天天有刷牙的呀,不會蛀牙的。給我裹一顆嘛!你把霍霍給我的糖葫蘆都收繳了,就想饞死我是嗎?”

某侍衛呼著氣,“別鬧。累不累?累的話,去騎馬?”

“當丫鬟的哪有資格騎馬呀!侍衛哥哥你別鬧。”

“還是吃糕點吧。果腹重要。”

“唔——也行,聊勝於無。”阮輕艾端著包裹巴茲巴茲。

落痕低聲問,“翎羽城是大城,守衛軍數量規定有九千之多,這都不算城主的私家軍,加起來起碼都有一萬。這些,都計算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