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啊啊啊——不要——”

“救命——倪大人救命——不要啊啊啊——”

雖然看不見血腥的場面,但還是有人忍不住嘔吐,“嘔——”

倪日嚇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他萬萬沒想到,這談話談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如此血腥!

不!其實他們在來溫城之前,已經做好了應付鴻門宴的準備,但是在看見阮輕艾之後,他們下意識覺得,這麼可愛的女娃娃,應該不會給他們擺鴻門宴。

但是他們估量錯了。

鴻門宴,該有的,總會有。

倪日聽著那悽慘的尖叫聲,滿頭冷汗,狠狠噎氣。

倪偉奇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男人,他拿著方巾一邊咳嗽,一邊呼道,“大人這是在做什麼?你想用人命來震懾我嗎?”

阮輕艾聳聳肩,“本來他們就是死刑犯。我抓住他們之後,並沒有立刻執行死刑,而是特意把他們留到倪大人過來當下酒菜。”

阮輕艾朝倪氏父子揚起一抹天真燦爛的微笑,“你繼續拒絕我沒關係的,對於這些渣子我從來不會手下留情。你還有二十四次拒絕我的機會。”

二十四次?二十四個人頭?

拒絕一次,丟一個人頭。

倪偉奇板著臉,翻開一本律法本子,一看。

密密麻麻的字跡,一頁紙上竟然擠了千百來字,他老眼昏花本來只是推托之詞,但眼下看來,這書他是真的看不了。

倪日忙起身,說道,“阮城主,我本來就是來科考的。你又何必讓我爹爹科考?他年邁已高。”

“年邁高,但他智商線上。至少在他搶我鹽權這個舉措來看,有點資格陪我喝酒。”

“那我……”

“至於你嘛!”阮輕艾朝倪日拋了個小媚眼,“你還太生嫩,你在我手裡,活不過三個回合。你安靜些,讓你父親和我玩遊戲。”

阮輕艾對著倪偉奇說道,“我的律法雖然細,但你只要能夠理解每個律法的含義,題目做起來還是很輕鬆的。”

倪偉奇挑眉問,“你給我多少時限?”

“十天。”

“什麼?才十天?”倪日急著說道,“這麼多?不眠不休也不可能全部看完啊!”

阮輕艾笑得開懷,“當然啊,這二十四個犯人,我也不可能全部放啊。你們要有舍有得。挑幾個救救,挑幾個放棄放棄。”

王策身後那些手下,全慌了一臉。

挑幾個救救?誰能被救?誰又會被放棄呢?

阮輕艾突然指著王策說道,“嘿嘿,大家快看看看王將的臉,你們看他鎮定自若的表情,好像在說,我是王將,是將軍,如果倪大人想救我又無法全部都救的話,我一定會在被保的名單內。畢竟我是將軍嘛!對不對呀,王將?你現在是不是就是這樣想的呀?”

阮輕艾這話說完,王策就感覺氣氛不對勁了,他看向身後,他的手下們都用一種非常氣惱的眼神瞪著他,雖然有怒不敢言,但埋怨的種子已經發了芽。

倪偉奇看看自己的兒子,再看看阮輕艾。

雖然他兒子年紀比阮輕艾大了許多,可光看眼神就明白,他兒子在她手裡,活不過三個回合,這話是一點也沒誇大。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能夠和這女人,鬥多少回合。

他來溫城,他給她一個月的時間叫她準備好把城主之位讓過來,她倒好,反過來給他十天時間,逼他玩這出人命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