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阮輕艾拍拍倪偉奇肩頭說道,“倪大人比陳志然厲害些許,身子弱,可骨頭硬。這樣的人對峙起來才能讓我幹勁滿滿。不錯不錯!今日鴻門宴就玩到這兒吧。”

“那王將?”她真的不打算放了嗎?

“死刑犯,該死還得死。老實說,讓你背律法給你機會救王將餘黨,都是說說罷了。就算你一開始真答應我背了我的律法,我也從來沒打算給你機會救活他們!”

是啊!他心裡是清楚的,考試題目的難度,不都由她一個人說了算?所以他一開始就拒絕她的遊戲,因為他心裡明白她給的題目,都是死題。

“阮輕艾你這個天殺的賤婊子——”王策瘋狂大喊,“倪大人!你有皇命在身的!你抓她呀!你快點抓她呀!”

“哈哈哈哈……”阮輕艾又放聲大笑起來,“倪大人!他們向你求救呢!我還是之前那句話哦,只要你能說出放他們的理由,或者,交代那個和你在惑陽城接洽的商人。我就把王將送給你。”

倪偉奇保持了緘默。

她要他提供理由?不可能的!他不管說什麼,她都會反駁他,所有理由在她阮輕艾眼裡都不成理由。她就是想逼他交代那個和他在惑陽城接洽的商人罷了。

為了能夠穩固鹽權,要在溫城佔有一席之地,他打死都不會交代出來。相信王策他們也會以大局為重吧?畢竟是沙場上廝殺過的男兒郎,還不至於這麼的沒骨氣。

見倪偉奇不答話,阮輕艾無奈走去王策面前,蹲下托腮歪頭。

“你們都看清楚了嗎?你們心心念唸的倪大人也救不了你們。能救你們的,就只有你們自己。來吧,告訴我,繼商會副會長窩藏你們之後,還有誰?包庇過你們?我數三聲,只要說出姓名者,我就繞過他。”

王策眼一瞪,嗓子哽了塊巨石。他相信他的弟兄們都是漢子,都不會屈服阮輕艾那淫威之下的!

沒錯!他們都是鐵血的漢子,絕對不會屈服的!倪偉奇也非常堅信這一點。

只是……

“三!”

“二!”

“一!”

就在阮輕艾掐下手指頭的瞬間,除了王策之外,他身後所有將士全部異口同聲,“福祿錢莊莊主姜文宇。”

艹!

艹!

倪偉奇當下噎了一塊大骨頭,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咳咳咳……咳咳咳……”

這一通咳,都咳出了血。娟帕都掩不住。

相比倪偉奇的咳嗽,阮輕艾捂著嘴巴,笑得前俯後仰,“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姜文宇!”

王策氣到怒吼,“你們這些孬種!為何要向這種女人低頭?為何!!!”

“為何?”阮輕艾收了放浪微笑,“在等待倪大人歸來的這段日子裡,我很奇怪,為什麼他們瘦成皮包骨,而你,卻肥得流油?”

王策一愣,“你給我吃的喝的……”

“我是給了,可你為什麼要吃?”

“啊?”

阮輕艾嘴角鉤笑道,“你難道不明白嗎?我送給你的食物,都是帶毒的,你只要吃一口,你的弟兄們就會萌生背叛你的心思。再吃一口,再生一分背叛之心。這麼些日子以來,你吃得越肥,你的弟兄們就會越記恨你!憑什麼同樣有被救的可能,你王策就一定會在被救的名單內?”

王策驚恐回頭,他看見的是一雙雙埋怨記恨的眸子。

他的兄弟們不是沒有骨氣的孬種,只是心裡不平衡他罷了。

阮輕艾膩著他,哼笑道,“怎樣?王將,被兄弟們一同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啊呸——”

一口痰又吐在阮輕艾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