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艾把東西遞了過去,“來……給……拿好了。”

霍依一接手,驚訝的望著它,“城主玉印?”

小小的一顆,確實分量十足。

倪日望著那顆城主玉印,眸光深沉。

果然。她要把城主之位交接給霍依!只是沒想到,會是今天,會是在這種節骨眼。

阮輕艾染血的手,摸上霍依腦袋,交代道,“我怕我撐不過這次的檻,所以我需要……需要一個接班人。你是我培養了許久的……我認定的……接班人……你別怕,就算我倒下了,你身邊還有……還有林將,還有我為你打好的基礎……你也有點能力……幫我穩住……起碼……起碼穩住邊境……十年不亂……咳咳……”

霍依搖頭,“不!不不不——我不可以——”

“別跟我說你不可以這三個字!我不喜歡聽!”阮輕艾吸了吸鼻子,說道,“自信些……聽見了嗎?霍霍!告訴我,你可以!”

霍依瘋狂落淚,哽著嗓子,見她強撐著的樣子,心知,他不應,她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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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狠心,他用力點了頭,拿下了玉印,“我可以!大人!相信我!我可以做到一切!一切!一切!”

阮輕艾終於心滿意足的閉了閉眸子,“我好像……看不清東西了……大爺……我好疼……”

落痕一把把她橫打抱起,直接飛走。

上了馬車,馬車顛簸,他急得大喊,“為何路會這麼抖?”

青國苦惱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平日裡馬車顛簸,阮輕艾躺著就能睡,跟搖籃似得,越搖晃她睡得越安穩。

但是今天不行,這馬車一顛簸,她就疼得眉頭直擰巴。

落痕雙手高高託舉,為她緩震,可還是會扯動她傷口,看她那吃痛的表情,他就想殺人。

什麼招安?什麼配緣?什麼信任?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只要她相安無事!

為什麼當時不讓他把這些鬧事的人統統殺光?

不!當初就不應該去招安這些土匪的!

當初也不應該讓她參加什麼婚宴的!

一切一切,都是他沒有狠心管她的錯!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別閉眼,丫頭,跟我說說話!別閉眼聽見了沒有?”

“可我想……想睡覺……我好累……”

落痕哽著嗓子,眼睛猩紅道,“聽話,別睡,現在還沒到睡覺的時辰,再和我多說說話!”

“可是我想睡……別……別吵……”

“死丫頭……”

霍依沒有跟著去,他留在原地安頓傷員,聽聞村尾還有鍾將人馬在鬧事。

揮手呼來所有男人,“文海,把你的弟兄們都集結起來!隨我去圍剿叛賊餘孽。”

“是。”

眼下,這裡的男人,都是從內戰中留存下來的鐵血男兒,是女人們值得信賴的漢子。良緣村從此固若金湯,沒有異己。

雖然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文海帶著弟兄們,跟在霍依身後,直衝村尾。

鍾鶴帶著兵馬應付這些侍衛已經很是吃力了,沒想到,一轉頭,他看見了如此血性的一幕。

霍依騎在馬上,身邊跟著一大批悍匪,手裡捏著各種兵器,面目猙獰的朝他們衝來。

霍依簡單一揮手,說道,“給我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