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穗穗一聽倪偉奇認同,驕傲笑道,“夫君,你瞧咱們家嫣兒,長大了呢!她遺傳了您的智慧。只可惜她是個女兒身,若她是個男兒,定也能為你分擔一二。”

錢穗穗這麼一說,她又把挑釁的目光投向李敏喬。

李敏喬接收到這個視線後,焦急的看向倪日,那眼神裡渴求著他說些什麼。

母親自己被比下去,她可以委屈承受,但她見不得自己寶貝兒子被一個妾室的女兒比下去。

倪日收到母親的視線後,喉間又哽了一嗓子。

為什麼?他母親就非得過得如此卑微?

倪偉奇吭氣道,“日兒,你最近怎麼不長心?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倪嫣兒嬌羞一笑,“哥哥定是有心上人了,在想自己的心上人了吧?”

“誰?”倪偉奇不悅道,“這個節骨眼,你還有心思兒女情長?”

倪嫣兒哼笑道,“最近哥哥不是經常去良緣村嘛,聽說那兒有個女村長,叫雪三娘,以前是青樓紅牌名妓,也沒被破過身,而且還聰明伶俐,嘴巴甜,腦子溜。哥哥過去就和那雪三娘說話。”

錢穗穗驚訝捂嘴,“哎呀!少爺怎麼跟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呢?雖然已經從良,可不管怎麼說也是從青樓出來的。”

錢穗穗和倪嫣兒一唱一和,成功讓倪偉奇朝倪日丟過去一道失望的眼神。

李敏喬急得都快哭了,想開口幫兒子解釋什麼,可她什麼也不知情,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倪日膩了倪嫣兒一眼,冷不丁說道,“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的事,你倒是打聽得一清二楚?”

倪嫣兒噎了一下,努嘴道,“這風流之事,我何須打聽?外界的人,都盯著咱們倪家一舉一動著呢。哥哥自己做事不嚴謹,怪我作甚。”

“嫣兒妹妹你這話就說差了。良緣村地處偏僻,遠離塵囂,畢竟村子裡的人,都是土匪和青樓女子,我怕別人對他們說三道四指指點點,這才挑了這樣的地皮給他們。換言之,凡是進出良緣村的,都是我阮輕艾的親信,裡面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對外宣傳。哪怕有風流之事,你哥不說,外界的人,應該一概不知才對。”

阮輕艾突然闖入,驚得屋內所有人都站直了身子。

倪偉奇也急忙起身迎上,“咳咳……阮城主大駕光臨,怎麼沒人過來通傳一聲?”

阮輕艾身邊跟著管家滿頭大汗,“老爺,我說了我先來通報,讓老爺出門接駕,可阮城主不樂意,說她平易近人,不需要接駕,就這樣……進來了。”中間漏掉的,是一個闖字。

平易近人個屁!

她那是沒禮貌!

感覺這倪府就像她自家家門一樣,想進就進,想走就走,沒人敢攔。

確實還真沒人敢攔。

管家都快哭了。

倪偉奇揮揮手,“你下去吧。”

管家點點頭,“是。”

倪偉奇上前問道,“大人來尋我,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悍匪被招安了。”

倪偉奇尷尬道,“我已知曉。”

“對,你兒子當時也在場,所見所聞,他應該全部告訴你了才對。悍匪被我招安那日,我有詢問過他們,對過口供,悍匪招認,搞我鹽權的,主謀就是你們四人,你,姜文宇,惑陽城城主陸衍商,還有悍匪頭子。哈哈。”

倪偉奇臉色陰沉,咳嗽道,“這是冤枉。大人切勿親信小人讒言,陷害忠良。”

阮輕艾擺擺手,“少和我玩官場上那一套。悍匪招供就招供,信不信我心裡清楚,你辯解無用。我今個兒過來找你,只是想告知你一聲,悍匪就算招供了你,我也不會拿捏你。你放膽子繼續搞手腳,我阮輕艾從來不帶怕的。”

“……”這個女人是真真的,難搞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