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塞士兵看著嘀咕,他們幹嘛呢?

火堆燒起來,隨身攜帶的小鍋爐裡,取了點冰,燒了變成水,水開就成茶。

何從還從兜裡掏出隨身攜帶的茶葉和小杯子,一一分發下去。

阮輕艾側頭問,“哎,小哥哥們想不想也來一杯?就地取材,不怕沒茶喝喲。”

“……”

“……”

“不了,謝謝。”

落痕還站在火堆旁,阮輕艾說道,“大爺過來坐下喝茶嘛,那小兵過去通報,沒有一兩個時辰是不會回來的,咱們得平心靜氣喝著茶,耐心等才行,哦,對了,我還帶了瓜子,磕不磕?”

落痕把臉一甩,不坐,也不喝茶,更不磕瓜子,他就瞪眼看看她,一言不發。

那些北塞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真的,他們過去通報的小弟,進去後就沒回來過。

阮輕艾磕完一大把瓜子後打了個哈欠,“何從,我想睡覺覺了怎麼辦?”

何從把外套一脫,放在冰面上,“大人枕著可行?會不會冷?可能會冷,大人若不介意可以枕著屬下的腿……”

落痕見狀,當下發怒,“做什麼?”

何從尷尬撓頭,“大人困了,要睡呢!睡冰面上冷了不好。會傷寒的。”

“你也知道睡在外面要傷寒?你還慣著她讓她睡覺?”

“可她困了呀!她想睡。”

“別讓她睡不行麼?”落痕頭嗡嗡地漲疼,這是什麼鬼僕從?他家大人這麼任性,就這樣死也慣著?活也慣著?像話嗎?

還枕著他的腿?

落痕越想,眼睛越發猩紅,感覺好像這死丫頭敢把腦袋瓜子往那僕從腿上掛,他立馬要捏碎她的脖子。

阮輕艾一下子瞌睡蟲被嚇跑光,乖乖坐好,“不睡了不睡了。何從,你也把衣服穿回去吧。我再喝杯茶……哎呀,完蛋了,我想尿了怎麼辦?早知道就不應該喝這麼多茶才是!”

落痕一捂眉心,頭疼得越來越厲害了。

回頭,他對著北塞士兵說道,“我們要進去了。讓個道兒,就算不見狼王,借個茅房。”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頰微醺,表情十分氣惱。

北塞士兵說道,“那不行!沒有殿下吩咐,你們不能進我們軍營。”

落痕拳頭一捏,準備要動手了,阮輕艾一把攔住他胳膊,“別別別,大爺消消氣,不就是一泡尿嘛,我還能憋,沒事兒沒事兒。”

“……”

那些北塞士兵紛紛捂嘴嘲笑,看樣子,估計還有的好磨蹭了。